蒙上白雾的玻璃上,被贝萤夏画了好多图案,她笑笑。
“嗯,知道了,放心吧。”
等回到市区的时候,外头,已经张灯结彩,一个又一个灯笼高高地挂在路旁,看着喜气盈盈。
副驾驶座上,贝萤夏不禁笑。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过年,沈君斯,过年过得,其实就是那股味。”
闻言,沈君斯挑挑眉,他扫了那些灯笼一眼。
对于过年,或者过什么节日,沈君斯是没概念的,这些东西,过与不过,没什么差别。
老百姓盼过年,是因为可以借着过年为借口,买很多好吃的。
可,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平时吃的就是最好的了。
他安静地没有出声,这旁,贝萤夏却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像只兴奋的小白兔。
“沈君斯,你知道吗?以前的时候,我跟爸妈一起,一到快过年了,全家就外出买年货,人手一大袋,就这样提着回家,那时候,可开心了……”
车内回荡着贝萤夏的笑声。
可,沈君斯却眼眸动了动,在她的记忆里,始终只有那个贝萤夏,她从来不曾承认过自己就是商忆梦。
记得贝萤夏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电影。
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长大后,因着记忆中只有养父母那边的相处,所以,即使认回亲生父母,却也不知怎么相处,甚至非常抵触,因为,亲生父母于那孩子来说,其实如同陌生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沈君斯其实也有设身处地想过,如果他也跟贝萤夏一样,是不是会做同一选择。
可,他选不出来,因为,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
回到御王城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接近中午,回来之前,沈君斯有提前打电话告知杜妈。
所以,杜妈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刚进来,贝萤夏就看到桌面的食物,她惊喜地跳跑过去,看起来极像一只兔子。
“哇,好多吃的。”
刚好,杜妈又端了一盘食物从厨房走出来,见两人回到了,高兴地笑。
“沈少,贝小姐,你们回来了?”
男人点点头,朝沙发走过去,顺手解开围巾脱扔一旁。
与此同时,贝萤夏已经在饭桌坐下了,她用筷子拨弄着,挑选着最好吃的那一块。
沈君斯站起,转身走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了。
对于她这个习惯,沈君斯似乎不太喜欢,立马皱眉,说她两句。
“哎哎哎,贝贝。”
然而,贝萤夏也没空理他,挑选好后,她夹了直往嘴里送,盐放得有点多,咸咸的,不过,她正喜欢这样。
这旁,沈君斯走到后,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低斥。
“坏毛病,以后不许这样了。”
她傲娇地看来,不肯。
“不,我就这样,不改。”
沈君斯笑一声,落座。
“在家里,你可以这样,在外头,你要还这样,可就不行了,会给人非常没礼貌的感觉。”
想想,一盘菜,她拿着筷子整盘都翻过了,才夹起吃一口。
别人看着,还吃得下吗?
也不知她哪里养成的这样臭毛病。
贝萤夏没再管他,即使沈君斯已经说过她了,可,她明显没有改的意思,夹另一盘的菜,还是翻来翻去。
“哎呀,在外面我不会这样的了,在家里,那是因为在家里,如果在家里还什么都约束着,那多不自在,本来在外头就够累的了。”
见此,男人摇摇头,没有再说她。
晚上就是除夕夜,所以,下午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外出。
沙发上,两人窝那儿看着电视,现在基本没什么好看的,全是过年安排的那种节目,不是相声,就是跳舞,或者干脆唱歌。
这些,偏偏都不是贝萤夏爱看的。
她慵懒地窝沈君斯的怀里,男人的一手,搂住她,手掌落她肚子上,轻轻揉抚那里。
孩子安份地在她肚子里健康成长着。
贝萤夏嘤咛了一声,带点厌倦,沈君斯听了后,转头看她,看出她脸色的不高兴,不禁问。
“怎么?不喜欢看?”
闻言,贝萤夏点点头,她两手紧抱着沈君斯,小脑袋轻靠他心口。
“都不好看,每年都是类似的,一点新意也没有。”
沈君斯笑了笑,问。
“那你想看什么?”
这旁,贝萤夏一喜,她欲脱口而出,可,又想到什么一般,禁声了。
其实她想说,她比较喜欢看异域的那些舞蹈,比较印度舞,拉丁舞,西方文化的舞蹈。
可,大过年的,如果她想看那些,不知会不会被人说不爱国。
男人见她突然停止不说话,挑眉。
“怎么了?”
贝萤夏叹一口气,闷闷的。
“我想看的,电视机上全没有,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用电脑看电视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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