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研究,我这的茶叶皆是我自己亲手所制,沈公子可尝尝。”说着,玄忧便对着沈无叶做了个“请”的手势。
洛西凤当时便有些愣了,师父何时对一个人这般有礼?
真是见鬼了。
这边沈无叶微笑着与玄忧互相推让着,朝屋内走去。
待到两人坐了下来,才发现洛西凤还被酿在外面。
沈无叶淡淡转身瞧向她:“愣着干什么,去泡茶啊。”
洛西凤嘴角抽了抽,应道:“等着。”
洛西凤转身去到去到屋内取出了师父珍藏在案上的竹筒,又寻来一个茶壶,将茶叶“哗啦啦”一股脑倒进了壶中。
然后拿起一旁温水壶,倒进壶中。
倒完了,洛西凤还不忘将壶口对着鼻子闻了闻。
会不会太浓了点?洛西凤疑惑地蹙了蹙眉,思忖了片刻,又有些不放心地打开一旁的温水壶,将剩下的水又倒了一些进去。
倒完了,她又将壶口置到鼻子间嗅了嗅。
这回应该差不多了,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又寻来两个茶杯,连带着手中的茶壶一并放到了茶盘上,送到了两人的棋盘旁。
洛西凤见两人对弈十分认真,便也不好意思打搅,于是自觉地提起茶壶给两人的茶杯各自满上。
沈无叶目光紧紧盯着盘上的棋局,手中下意识地举起其中一杯茶,放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
只那一口,沈无叶瞬间面色一变,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心思终于从棋盘上移到了洛西凤的身上。
洛西凤一见沈无叶的表情,便瞬间明白过来。
她轻轻咳了一声,细声细语道:“你们慢慢下,我就先不打扰了,我去找叶繁练剑。”
等了半晌,那边两人却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洛西凤索性自己起了身,逃也似的跑出了屋子。
跑到一半,忽然身后传来玄忧气愤的怒喝:“臭小子,你给为师回来!”
洛西凤吓得不自觉地颤了颤肩膀,“跐溜”一下跑出去了老远。
从玄忧屋里出来,洛西凤本想去千宁屋里瞧瞧,谁想那丫头却不在屋里。
她从千宁屋里走了出来,走到叶繁他们练剑的那片空地上,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叶繁,千宁那丫头跑哪去了?”
叶繁手中动作未停,口中随即应道:“师父让他们俩去山里寻些草药,估计到中午就能回来了。”
洛西凤顿了顿,抬眸又对叶繁道:“你能不能继续教我练十宣剑法?”
叶繁忽然顿住,他有些不解地问向洛西凤:“你不是有了金乌皮,还练十宣决作甚?”
“我筋骨太差,我想试试用十宣决能否改善。”事实上,十宣决的第十式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但是她知道,想要练到第十式,凭借她这样的天赋,可能性几乎为零。
叶繁听闻,点了点头,应下。
一旁叶锦忽然停下手中的剑,有些不满地对向叶繁:“你最近剑法一直没有长进,破关在即,你还有心思教他?”
叶繁将手中剑微微垂下,以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解释道:“我没事,离落身子骨差,帮帮她也是应该的。”
叶锦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又厌恶地瞥了一眼洛西凤,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朝着另一片空地走去。
总归这山顶还算宽阔,练剑的时候也不至于互相打搅。
洛西凤目送着叶锦走进了远处的小树林,转眸瞧向叶繁,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哪里惹着她?这女人要这么讨厌我?”
叶繁轻轻叹了口气:“她应该还在为当初融城的事情心存芥蒂,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洛西凤悠哉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灰,眯眼笑道,“我的心可宽着呢,天天为这种事烦恼,我头发早白了。”
“开始吧,”洛西凤慢悠悠地晃到叶繁的身边,目光落在叶繁的那把细长的银剑上,自从练了十宣决,她对剑的兴趣开始与日俱增。
“这剑叫什么名儿?”
叶繁将长剑缓缓举到眼前,表情中满是喜爱:“这是师父当年专程为我量身打造,长三尺、宽四寸,重三十两。名字就叫繁。”
洛西凤凑近了,用手轻轻抚了抚那剑身,本以为叶繁会本能地排斥,毕竟对于剑客而言,剑存在的意义早已超越了其本身的战斗价值,那是一种剑与剑者惺惺相惜的依赖之感。
叶繁之所以不排斥,只能说明一点,他对洛西凤十分信任,比对他手中的剑还要信任。
洛西凤见叶繁并没有排斥,索性将剑从他手中取了过来,捧在手中观了半晌。果然是把好剑,不比那些拍卖行里重金拍下的剑器差。
洛西凤举着剑瞧了半晌,顿时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师父可真偏心,给你打造了一把这么好的剑,也不说给我也弄一把。”
“这剑是由上古寒铁所制,上古寒铁还是当初师父从孟府带出来的,也只够做两把。”
“还有一把?”洛西凤调皮地转了转瞳孔,手指淡淡指向远处正在舞剑的叶锦,“还有一把在她那?”
叶繁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还真是被他说中了,另一把就在叶锦手中。
洛西凤一听,顿时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她将手腕轻轻搁在叶繁的肩上,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调侃道:“那你们俩,是不是闲下来没事,还得来个双剑合璧什么的?”
叶繁微微一怔,瞟了一眼满脸狡黠的洛西凤,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所有人包括洛西凤在内皆是一愣,这该有多饿?
叶华干笑了两声,以缓解尴尬:“离落,要不你问问师父,还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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