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凤蹙眉,武师对武皇,她的劣势实在太大,鞭技再巧再妙也令是入阶,看着那一片片绿叶即将长成,银牙一咬,掏出火元珠,引燃里边的能量,投掷过去。
轰地一声巨响,恐怖的赤色火焰腾跃而起,红光和绿光紫光相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威势动天。
珠中含有沈无叶体内的涅盘真火,爆炸声中,烟雾袅袅退却,一个黑脸乱发衣衫不整的木群天狼狈现身,一丝鲜血从他嘴边流出。
珠子的主人此时在东荒上空边飞边悠哉想着见面后讨债事宜,心神突然漏走一拍,刚才他感应不到西凤身上的火元珠气息,莫非她有危险?
怒焰在心肺凝聚,他加快翅膀拍打速度,身影如流星般穿过天际。
洛西凤的确有危险,她最强的后招因木群天有紫珠保护,仅仅只将人炸伤,距沈无叶所形容的重创武皇还差得远。
她那一炸,成功激起木群天更大怒火,眸光阴森冷厉,掌中符文再现,灵力涌出,幻化成一只绿手,钳住洛西凤脖颈脆弱点,粗鲁拎到跟前,质问道:“你的百毒液从何而来,如何操控,说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
洛西凤满不在乎道:“死都死了,难不成还怕你将我碎尸万断?省省你那份好心肠,我不需要。”
“你觉得不交出来,我会让你一死了之吗?”木群天面庞扭曲,狠狠道:“老夫有千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有没有听说炼魂术?”
他恐吓道:“将人的魂魄抽出来,放到瓶中,用三味真火煅烧,哟哟哟,那滋味可真是妙到极点。”
洛西凤从他身后看到熟悉的大红睡袍,泪水盈满眼眶,她眨呀眨,不想它落下,“这么说你想一试啰?”
木群天还想说些什么,背后一凉,感应到莫名危险,他想转身,却惊恐发现他无法动弹,身后敌友不明的人,修为显然高出他一大截。
红色灵力如同刀刃,从绿掌当中穿过,划断彼此间的连接,身后人提点道:“三味真火太掉价,涅盘之火锻烧才是上乘,恭喜你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木老货。”
“无叶!”洛西凤声如乳燕轻啼,温柔婉转,心中空虚一下填满,她奔过去,投入沈无叶怀抱,喜悦就像那七彩泡泡,不断飞升。
心上人安然无恙,沈无叶深深松一口气,拍拍妻子俏臀,给她一个呆会再修理你的眼神,抬腿冲木群天屁股一踢。
木群天来个趴地大扣拜,鼻子硬生生撞在山石上,眼冒金花,鼻腔内的鲜血顺着鼻管流出。
这点痛不算什么,让他真正在意的是对方说过要将抽魂锻烧,身子动弹不了,嘴巴还是可以说话,他失措喊道:“我是木族子弟,你敢动我,小心我们家族武尊老祖找你算帐。”
沈无叶再踢一脚,给他个正面,右手指尖弯曲一弹,凌厉的劲道戳向他丹田,在木群天又恨又怒的眼神当中,废除了他数百年修为:“木家那些老古董,连世上有没有你这号人都不知晓呢,先给老子乖乖呆着,等我训完妻再收拾你。”
一根彩带飞出,将木群天捆得牢牢实实,剩余带头刚好进那张罗嗦不停的大嘴。
洛西凤皮子一紧,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双手覆在臀上悄悄后退。
“还躲?”沈无叶隔着玉手重重一拍:“你说你在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乖乖呆在平州等我这个专业人士到来吗?为什么来这个危险地方?要是我没急时赶到怎么办?你来这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知不知道你动用火元珠时,我的心跳都要停下?”
洛西凤眼眶一红,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沈无叶的心都快被她哭融化,哪里还硬得起心肠教训,满脸无奈,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绕指柔,这辈子,他注定栽倒在她手上,指头粗笨地抹拭玉颜上的泪珠:“乖,别哭了,都过去了,我不骂你了,乖,跟为夫说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洛西凤抽抽泣泣,指着祭台上那具尸体将整个过程细说一遍,她的重点在收刮多少好处上面。
而沈无叶关注的却是其它:“你说他是扶桑家族的魂修?”
“恩。”洛西凤点点头,刚到手的储物戒还没来得及细看,她递给沈无叶:“你找找看,上面说不定有身份腰牌。”
“不必了。”沈无叶看到那两只死去多时的狮魂兽,已经完全相信妻子的话,揉揉她脑袋庆幸道:“幸好你说得及时,要不就晚了。”
他放开妻子,走进祭坛把魂修尸体踢到一旁,手在石柱和地上有规律地按动,祭坛上的光再次亮起,它投在一块空白墙壁上,倒映出魂修死前的一切。
毁祭坛得用另一种术法,他瞥了眼人棕子木群天,水木宗那些人最近不是很闲么,也该找点事忙忙。
取出一截枯枝放在地上,徐徐将灵力灌注进去,如老树发芽,枯木很快舒展出一根根绿枝,它们很化成长成粗壮又柔韧的枝条,枝条又拍又打,祭坛和祭柱很快粉碎。
洛西凤以为沈无叶会到此为止,不想他取出一个瓶子抽出木群天魂魄放入其中,一张御火符将他肉身化为灰烬:“走吧,山洞马上要倒塌。”
想起墨蜂还在里边装血浆,洛西凤连忙把蜂儿召回,小家伙一眼就认出沈无叶,不开心嚷道:“抢房子的大坏蛋,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无叶嘴角抽抽,洛西凤知道这男人心眼有多小,连忙把墨蜂赶回生命戒指:“蜂儿,再不进房子,主人要生气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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