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否决很勉强,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龙啸天是不会作这种滥杀无辜的事情。
龙子怜也没再说什么,更没有与肖凌月再争辩什么,只是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子怜哥哥,我扶你回去房间里睡一会吧!”肖凌月心疼地看着他,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药物,他的伤还能支撑住多久呢?
这支箭直接就伤了他的后心了,那是腑脏之地,他之所以还能坚持下来那是因为他身体强健,还有超强的内力在顽强的抵抗着。
但是,人身都是肉长的,再强悍的身体也不可能无尽止地消磨下去。
用药……必须得用药才行啊!
龙子怜没说话,那张刚毅的脸庞上越来越苍白了起来,唇角都泛起了卡白卡白的颜色。
肖凌月扶着他进了屋,然后更是扶着他躺了下来。看着他闭阖了双眼,那一刻真有种想要代他受过的冲动。
肖凌月看了他好一会,这才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地走出了屋子。
“哎,该死的!这是要把人作死的节奏吗?”肖凌月咬咬牙,看着这一片荒山的树林。
想必用不了多久,不须要人来搜捕他,更不须要人来毒他,子怜哥哥就会支持不住了。
可是,可是,她怎么能亲眼看着他离开她呢?
皇上……
她是亲眼看到皇上龙渊羽离开了这人世,现在又要看到他最挂念的孩子离开这人世吗?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最挂念的孩子……”肖凌月望着那片渐渐日薄西山的天空。
“子怜哥哥为什么就不是你的孩子呢?”肖凌月抬头问着苍天,可是注定没人回答她。
也许再去追究这问题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毕竟,皇上已经离开了这人世了啊……
可是,他是带着遗憾走的……带着对子怜哥哥的愧疚离开的……
一阵风袭来,带起肖凌月鬓处的长发飞舞了起来,搭在脸庞上都有些丝丝麻林感觉。
好久好久,肖凌月都站在这风中,一动也不动。
这一刻竟真是感觉到手足无措。
肖凌月苦涩地扯动了下唇角,“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界么?今天还终于体会到了这滋味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肖凌月的双手心一紧,“不行,我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子怜哥哥的生命之花凋零。”
“买不到药材,我就在这里找药材,我就不信,凭借我天才兽医还会找不到那区区的治箭伤的药材的?”肖凌月喃语着,很快便说干就干,在这荒野的树林里找起那治箭伤的药材来。
不知找了多久,只觉得那尝试得舌头都有些麻苦了,眼都有些花了起来,甚至连着两手的指甲都布上了污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是让她在这荒山野地里给找到了一种药材。
“哈哈,就是你了!”肖凌月笑了笑,将那药材连根拔起,又反复在口中试嚼了几下,无论色味还是什么味都挺对胃口。
很快,肖凌月将挖来的药材入药煎制,一直忙到那月亮升起,一碗汤药总算出炉了。
“子怜哥哥,起来喝药了!”肖凌月温柔地说着,手臂穿透他的胳膊肘儿,想要带起他时,可是这会这股沉重却让她没有办法带起他来。
但若是他不起喝药,又怎么能好?
看到他还没有起身,肖凌月忍不住再次唤了声,“子怜哥哥!快起来喝药了!”
但是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肖凌月一惊,立即用手搭上了他的心口,心脏在起伏,可是却是十分地微弱……
“呃……天啊,怎么一下子就……”肖凌月手心紧了紧,再也顾不得许多,拿起碗喂入他的口中,但是由于他抿着唇,最后倒下去的汤药都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了下巴去了。
“真你玛糟粕!”肖凌月恼了句,接着干脆自己含了一口药,然后低俯下身去,喂入了他的口中……
如此几个来口,那些药总算都喂入他的唇腔中。
肖凌月将所有的药都用唇对唇的方式喂了下去,看到他仍然紧闭着眼,可是那脸色在瞬间却有了好转。
在做这一系列的动作时,她都十分专业,她完全就是以一个医者的态度来看待他的,没有什么多余的杂念。
是啊,她是医者,现在的他……就只是她的病人。
肖凌月不由地望着这床榻上的人儿笑了笑,“子怜哥哥……你可不能砸了我兽医的招牌了啊!”
“为了治你的伤,我可真不容易。看在我这么用心的份上,你也得快点给我好了,知道么?”肖凌月望着他笑了笑,这才双臂抱胸地退出了屋子。
这会,月儿也已经升了起来,清清夜风袭面而来,一股莫名地轻松透在了心间。
肖凌月望着夜空笑了,这也是连日来,她露出来的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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