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像是辰王啊!
辰王宫倾绝以前来过丞相府,丞相府里面的家丁和丫环们自然是认识他的。
而此时,那辰王正穿着太监服,可想而知定是从天牢里逃出来的。
可片刻那马车就呼啸而过了。
小巧儿的心都骇了起来。
“娘娘和辰王在一起……哎呀,这肯定不会是好事情……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小巧儿皱起了眉头,左右想了想,还是速度地向东盛殿而去。
而马车上的两人此时正诡异地对峙着。
“你是谁?”肖凌月一惊。琥珀色的眼底透出几分惶色。她什么都预料到了,可是这码“戏”确是出乎意料。
那太监抬起了头来,看向对方时,彼此都吃了一惊。
“宫倾绝?”
“……肖凌月?”
两人似乎都没有想到会这样地碰上。而宫倾绝此时也只是在等待机会出宫,却万没想到竟然所劫之车正是这肖凌月的车子!
而他的视线很快便扫向肖凌月这一身太监装扮,宫倾绝的鹰眸子挑了起来,声音极低极缓,“你的行为……很诡异啊!”
肖凌月见已落于此人手上,若是再心慌也是无用,平心静气地答道,“彼此彼此,王爷这一身也一样诡异。”
瞬间有些千头万绪了起来,怎么这人没有被鸩酒所毒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肖凌月心底透着满满的疑惑,怎么都有些想不通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照理说,那壶鸩酒没有被换,那么这宫倾绝应该是注定要死在牢里了,可是,他偏偏出来了,而且还就是在自己的视线前。并且 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真是太离谱太不科学了。
但这会可不是肖凌月能再控制的局面了。她很明白地知道,此人出来,那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亡命之徒了。所以他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得了。
但是想要就此将她的命给结束了,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否则她这聪明的脑袋瓜子长得不是白长了?
肖凌月眼眸一眯间很快已想到了对策。
“肖凌月,如今你没想到还有一天会落到本王的手中?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呢?”宫倾绝冷声说道,看着这女人,一股子的火气就充斥在心底深处。
多少次不是她在中作梗的话,他岂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就是因为她,他在东盛国的一切都没有了!
想到此,手中的刀又朝着肖凌月的脖颈子逼近了一分。直到那抹血线痕迹被带了出来时。
肖凌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快速说道,“王爷你现在杀了我,你自己也出不去。不如我们来合作吧?我送你出宫,你饶我性命?”
宫倾绝听罢,眼微沉。想到这出宫的事情。他看着她,“肖凌月,你可别想再跟本王玩什么花招,只要我刀一动,你这颗脑袋本王就把它给割下来了。”
“王爷说得极是……现在不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了么?若是我还能玩出花招了,岂不是显得我太愚蠢了,那也太对不起我这颗脑袋瓜子了啊!王爷你说是不是?”肖凌月佯装镇定地笑道。
天知道这一刻再遇到此人,她有多么难受。这宫倾绝可是真的心狠手辣,他想要杀谁侮谁,只怕谁也逃不过去。
可奇异的是,自己偏偏就在他手上逃过一劫又一劫。这也不得不叫神奇了。
“巧舌如簧,肖凌月,你就再继续说,等出宫了,我就先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看你还能怎么说?”宫倾绝冷酷地言道,鹰眸子更是阴鸷冷森了下来。一把收住了手中的刀,看也没看那车棚一眼,放在车棚里面,一手也直接按住了旁边人儿的左腰穴。
不过,他并没有点下去。而只是挨着。
可这样的挨紧也让肖凌月有些浑身不适。不过她也不敢移开身体,直觉那样反而会触动这个已经在疯狂边缘挣扎的男人。
那样搞不好,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王爷,稍安勿燥,我对你还有很多用处的,你废了我也等于堵了你自己的路,王爷,你可要三思啊!”肖凌月快语道,一双琥珀的眼眸子透着暗暗的光芒。
“哦……是吗?你的用处……等出宫本王再……慢慢享用……”宫倾绝冷笑着说道。眼神更是带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邪魅感。只看得肖凌月浑身起鸡皮疙瘩。
“王爷说笑了,我们这就先出宫。”肖凌月也不再言它,眼神看向远处,神思却在这一刻转得非常之快。
那车棚里面还有一个人,冰蕾,她服了假死的毒药,只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醒来。
而此时,宫倾绝的刀也放在了车棚里。若是冰蕾姐能够在对方防不胜防之下给他一刀的话,那这份困境也就解了。
只不过,这种想法太过理想化了,一切只能看情形来随机应变了。
宫倾绝眼斜睨着这旁边的人儿,心思却是另一番打算。
是杀是留,只怕这会全凭自己的心意了。
不过,说什么让她死得这样痛快那也太容易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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