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惠妃吓得冲了上去,握住发疯乱串的渝丽妃的肩膀,颤抖着哭腔问道,“渝儿!渝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是谁干的!是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渝儿!”
岳惠妃带来的宫娥太监们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渝丽妃,又是心惊又是怜惜,渝丽妃平日待人极好,怎么会,怎么会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啊!
渝丽妃听到岳惠妃痛心的叫声,猛地一怔,随即也抓住了岳惠妃的手臂,癫狂的哭了起来,“紫摇姐姐!救我!救我啊!我的脸!我的脸毁了!我的脸啊!”
宫娥太监们见渝丽妃回过了神,不再尖叫乱串,而是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不由得闻者落泪,心有余悲。渝丽妃多好的人啊,怎么会遭受接二连三的毁容呢,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就这么可怜呢。
岳惠妃听到渝丽妃的嚎啕大哭,心都碎了,天啊,是谁干的!怎么能这样狠毒!渝儿的脸好不容易才治好,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谁来救救渝儿的脸啊!
猛地一惊,岳惠妃厉声道,“快去请秦太医过来!快!不然!仔细你们的脑袋!”
几个太监一听,拔开小腿就拼命地跑了出去!是啊,秦太医,还有医术高明的秦太医可以救救渝丽妃娘娘呢!
岳惠妃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渝丽妃,心痛难当,心中的恨意翻滚了起来,成倍成倍的叠加着,渝丽妃的声音仿佛是刀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心口,疼的她泪流满面。
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两人,从小就被自己保护着的渝儿,竟成了这般模样,她有罪啊!是她没照顾好渝儿啊!
宫娥们见自家娘娘哭的眼睛都肿了,不由得难过不已。
凤擎轩在听到风声后,惊得和邵淑妃穿好衣服,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邵淑妃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晕了过去,是宫娥帮忙穿好的衣服,按了人中才幽幽醒了过来,随即宫娥敏感的发觉自家娘娘不同的,醒来后,再不复往日的温柔婉约,而是从内到外,迸发出骇人的冷和恨意。
刚从地道溜回府的秦随风,听到消息后,惊得连往日里的淡漠都没了,背起药箱,赶去了皇宫,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等凤擎轩和邵淑妃到了渝丽妃的宫里时,看到的却是岳惠妃哭着抱着浑身发抖,神志不清,脸上腐烂流脓的渝丽妃。
纵然有心理准备,凤擎轩和邵淑妃还是惊得愣住了。
凤擎轩心中倒抽了口冷气,谁能下这般的狠手啊!这要怎么和渝丽妃的父母交代?
背后之人是存心要离间他和朝臣的关系!
凤擎轩阴沉的抿紧了唇,铁青的脸吼道,“都死了吗!怎么都不宣太医!”
宫娥们吓得瑟瑟发抖,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已经去请太医了,由于夜深,所以太医过来也需要些…时间。”
邵淑妃回过神,哭着冲上前,抱着不成样子,如破碎娃娃一般的渝丽妃,痛心的大叫道,“渝儿,你不要吓我,这是怎么了,谁干的!是谁干的!”
岳惠妃见邵淑妃来了,沙哑着嗓子抽噎道,“渝儿…渝儿疯了……”
什么!凤擎轩和邵淑妃震惊的睁大了眼,凤擎轩的脸色更难看了,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渝丽妃娘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快说!”
几个宫娥吓得互相看了一眼,颤抖着声音道,“回,回皇上,渝丽妃娘娘和往日一样,沐浴完便穿好衣服准备散散步,可不知为何,回到寝殿后,就突然,突然面部腐烂,流脓了起来,渝丽妃娘娘惊吓之下,就…就成这个样子了。”
邵淑妃阴冷的扫了眼宫娥们,声音寒冷,“今晚伺候渝丽妃娘娘的都有谁!站出来!”
几位宫娥背后一冷,颤抖着走了出来。
邵淑妃狠狠地咬牙道,“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加害渝丽妃娘娘!”
那几个宫娥一听,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冤枉啊,奴婢们和往常一样伺候渝丽妃娘娘,没有半分差池啊,奴婢们不是细作,奴婢们没有加害渝丽妃娘娘啊!皇上明察啊!”
凤擎轩皱起眉头,正想追问,这个时候,秦随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飞快的行了个礼,抬起眼看渝丽妃时,吓了一跳,随即面色难看的搭起了脉,果然!秦随风沉着脸起身道,“回皇上,渝丽妃娘娘是中毒了,这种毒非常的罕见,叫做七日破,每日一点点的毒素积累,到第七日时会爆发,中毒者先是面部快速腐烂,随即流脓不止,最后会疯掉,三日后便会气绝身亡。”
在场的人听完,都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岳惠妃和邵淑妃怒极,好歹毒的手段!好霸道的毒!
凤擎轩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了,整个人散发着地狱的阴森和冷气,在场的奴才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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