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和赵御史背部一僵,不明白怎么皇帝突然找上他们了?
“微臣在!”
战战兢兢的出列,两人跪在地上等待着凤擎轩说话。
其他人也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帝王的情绪变化,以图提前分析出点什么。
“陈大夫,封为大理寺少卿,赵御史,封为宗政寺少卿。从今日起,顾上卿手中负责的渝丽妃一案,交由陈少卿,赵少卿二人彻查,五日内,必须给朕一个交代,至于顾上卿,朕派你今日速去念慈庵,接淑皇贵妃回宫,否则,提脑袋来见朕!”
凤擎轩起身,大袖一挥,冷哼一声,离开了大殿。
张敏连忙两声喊道,“退朝~”
文武百官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陈大夫和赵御史吃了什么狗屎运,突然能坐到这两个位子上?需知道,自从皇后党被拔除后,这两个宝座,多少人抢破了脑袋,却都没能让皇帝开口。
但令众人更心惊的,莫过于皇帝最后那一句,提脑袋。这淑皇贵妃不是在念慈庵为太后娘娘祈福么?怎么皇帝突然让顾上卿去接人,还用这般恼怒的语气?莫不是,其中发生了什么?
顾上卿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段日子他接连着倒霉,渝丽妃的案子不是他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而是因为牵扯到了孙太后,皇帝对孙太后的孺慕之情满朝皆知,他怎么敢轻易的断案?
现在好了,皇帝莫名其妙的因此恼上自己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总觉得,念慈庵,发生大事了。
顾上卿的眼皮不停地狂跳,面色苍白的离开了皇宫。
陈少卿和赵少卿一一应付了那些皮笑肉不笑的恭喜后,去了后宫,开始重新审查渝丽妃一案。
而岳朗,深深地锁住了眉头,一路都在神游太虚。
渝明看不下去道,“你这是怎么了,从下朝后开始,你就不正常。”
“看来,皇上是知道念慈庵所发生的事情了,可,为什么是顾上卿去呢?而且,淑皇贵妃已经不在念慈庵了,皇上为什么还要下那么重的话呢,这可是满门的性命啊,顾上卿对于渝丽妃一案虽然力不从心,但终究错不在他,皇上再怎么恼也不应该这般才对。”岳明只觉得脑袋里有许多的线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邵丰林一边走一边思索,“你说的没错,如今渝丽妃一案交给了陈家和赵家一起来审,这是为什么?这么突然实在是有些古怪。”
京城郊外,一队驰骋飞奔的骑兵正往念慈庵而去,领头的赫然就是顾上卿。
只是向来沉稳的脸上,此刻尽是青白交加,咬牙切齿。
方才他收到岳朗的飞鸽传书,上面只有一句话:花非花,雾非雾。
若是平日里的顾上卿,也许能看明白,如今他被皇帝那句,提脑袋吓得已经失去了理智,原以为岳朗会给自己什么关键的线索,呸!这老匹夫!竟给了这么一句半讽刺半哑谜的话给自己!这不是添乱么!
这段时间被各种古怪案件折腾的死去活来的顾上卿,早就没了耐性。
所以也不能体会到,岳朗这六个字里的关键线索。
等顾上卿赶到念慈庵时,只觉得阴风阵阵,偌大的念慈庵,竟一个人影都没有,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顾上卿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大了,带着御林军把念慈庵翻了个遍,都没看见一个人影。
一阵风袭来,竟是刺骨发冷。
顾上卿莫名的惊出一身冷汗,这念慈庵,怕是被灭门了,想起皇上早朝时那森森的语气,顾上卿这才明白,皇帝早就知道念慈庵出事了,所以才让他来找死生不明的淑皇贵妃娘娘!
冷静下来的顾上卿,猛地想起方才岳朗那句,花非花,雾非雾。不由得大惊失色,细细的重新回想了起来,从皇后设计四位宫妃的案件开始,到现在,那些诡谲的细节,以及始终迷茫的死角,逐渐的明朗了起来。
身后的御林军们也想到了,淑皇贵妃怕是出事了。
没错,这一队御林军,便是当日孙太后带到天牢的御林军,见顾上卿皱眉深思的模样,御林军首领咬牙,自己必须要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告诉顾上卿才行了,不然如何找回淑皇贵妃娘娘呢?
等御林军首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后,顾上卿把所有事情串起来后,眸子一紧,果然。
真不愧是,孙太后啊。
岳朗的花非花,值得大概就是渝丽妃一案了,意思是那些看起来完全置身事外的人,就一定是凶手,所以一定是韩贤妃,但是韩贤妃怎么会胆大包天如此,雾非雾,说的就是那些看起来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淑皇贵妃突然祈福,比如孙太后突然管起了后宫,串起来,真相就出来了。
可是,接下来,该去哪儿找淑皇贵妃呢?
顾上卿上马,往京城方向而去,身后的御林军一愣,随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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