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一听,心下的恼意去了几分,说起来,今天倒是勉强她了,从早到现在,都没能休息过,外边又冷。
“没有下次。”
孙太后坐起来,语气缓和了些许。
“谢娘娘。”
碧桃抬起宫灯,打算点亮桌子上的灯,就在此时,窗户又飞快的掠过了几道黑影,由于碧桃专心得抬着宫灯准备点灯,所以没有看到,但是,坐在床上等待的孙太后,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顿时便吓得瞪大了眼睛,心都快突然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明明门窗是紧闭的,可不知为何,寝殿里却是有着阵阵的寒风,这桌子上的灯却是如何都点不着。
就在此时,又有几道黑影在窗边飘过,而这次,速度却慢了许多,不难看出,是女人的身影。
孙太后看的清楚无比,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
碧桃被孙太后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手一抖,本来好不容易快要点亮的灯灭了。
寝殿内的地龙好似关了一般,越来越冷,甚至有寒风在寝殿内肆意的刮着,门窗发出轻微而诡谲的细碎响声,碧桃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了,不知所措,不敢回头。
孙太后早就吓得抱着被子,一身的冷汗被寝殿内不知何来的寒风,吹得刺骨发疼。
就在这时,门,突然自己打开了,发出“吱呀”的声响,碧桃再也控制不住,眼睛暴突,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啊!”
孙太后也随着碧桃的尖叫和突然打开的门吓得闭上了眼睛,一些血淋淋的画面袭入脑里,李贤妃,赵淑妃,张惠妃,刘德妃,徐丽妃这些人惨死的脸纷纷清晰在脑海里浮现。
就当此时,窗户突然同时自己全部打开了,凶猛的寒风侵袭而入,昔日上吊的而死的李贤妃,从门口飘了进来,长长的舌头垂到地面,那舌头颜色竟是黑色的,碧桃再也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那李贤妃越过碧桃的身体,飘到了床边,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和鼻子,孙太后吓得凄厉惨叫,但那李贤妃却只是停留在床边,漂浮在空中不动了。
眸子血红,满脸鲜血淋漓的赵淑妃从窗户飘了进来,眼睛还流着血,飞到李贤妃旁边停住,那双骇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床上抖成一团的孙太后。
“别,别过来”
孙太后声音抖得支离破碎,整个人都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又飘进了一个血红的肉团,随着肉团飘进来的,是一个没有四肢的女人,她连头也没有,那团肉团却是紧紧地挨着她的怀,慢慢的在她肚子前停住,孙太后的眼珠子越睁越大,几乎要夺眶而出。
“张惠妃,不,不是本宫,不是本宫害死你的孩子的,是钱,钱皇后逼本宫的,本宫,本宫也是没办法啊”
当年,张惠妃由于性子绵软,不争不抢,所以,本是后宫里最安全的一个妃子,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她,然而,她却怀上了龙种,不声不响的就到了七个月大,对外,却宣称是病了。
直到有一日,张惠妃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被钱太后的心腹宫娥不小心看到了,那宫娥惊呆了,立马就告诉了钱太后,钱太后知道后,气急败坏的把孙太后叫去,给了孙太后一包堕胎药,当时的孙太后虽是贵妃,但钱太后毕竟是皇后,虽然她私心里也是恨不得,张惠妃的孩子没了,但她没想过自己亲自动手。
那是她第一次下手害死一个成型的男胎,张惠妃倒在血泊中的样子,成了一辈子的噩梦,这还不算,钱太后甚至丧心病狂的让人把张惠妃的头,手脚全部砍断,肢解后,偷偷运出了宫,那个时候先皇在外微服出巡,并不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等先皇回来,钱太后只是说张惠妃重病不治,死了。
可是,人都是需要有第一次的。
孙太后虽然平日里没少争来斗去,但都是和同为贵妃的瑜太妃斗,虽然肮脏的手段不少,但从未亲手做过这般血淋淋的事情,更没想过这般丧心病狂,只是,钱太后,毕竟是皇后啊,她一个贵妃,如何抵抗?
从那以后,钱太后便总是让孙太后去害妃子了,张惠妃是第一个,紧接着,李贤妃,赵淑妃,刘德妃,徐丽妃
孙太后的五官随着往事开始扭曲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抓着脑袋,孙太后的神智开始凌乱了起来,“对,不是本宫,不是本宫做的,是钱皇后,是前皇后做的,本宫没有,本宫没有!”
话音刚落,刘德妃和徐丽妃也从窗户飘了进来,刘德妃的眼眶里,竟是没有眼睛的,徐丽妃的更是浑身溃烂
孙太后癫狂的惨叫连连,她想起当日钱皇后笑眯眯的言辞:皇上说,刘德妃的眸子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本宫,还真是不知道,有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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