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葶蹭的起身,握紧了剑柄,一字一顿,“我说了,这个任务,我不接,后果如何,我自当一力承受。”
众人默了下来,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墨葶是这般强硬和不容商量。
“墨葶,你和他不可能的,连开始都不可能,何况那日,你怎么知道,不是孙家故意安排的呢?你怎么知道,公孙宇不是计划好一切接近你的呢?”
虽然伤人,但比起墨葶进寒牢,红秋宁愿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利落。
墨葶的脸色果然随着红秋的言语,越来越白,是,她不能肯定,那日的巧合,完全是意外。
黄媚原还不知墨葶为什么态度这么强硬的拒绝任务,如今看来,是因为动了情。
许是惺惺相惜,黄媚的态度软了几分,“墨葶,任务里只是要你去接近公孙宇,并没有要你杀了他,能活着,主子已经很宽容了,何况,只是让你阻止联盟成功而已,你又何必,钻这个牛角尖?”
橙喜目光微动,跟着附和道,“没错,你去接近他,也许能知道什么秘密?比如,那日是否是巧合?如何不是也就罢了,如果是呢?这幕后牵扯了什么阴谋,是否对主子有害?墨葶,你喜欢他不能怪你,可这不代表,主子就该死。”
白梦有些傻眼了,橙喜这话却是说的太重了些,有些担忧的望着沉默的墨葶,白梦不安极了,大家姐妹一场,若是因此闹僵,那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好,我接。”墨葶终于松口,只是脸色,却是填了几分忧伤。
红秋松了口气,墨葶接了就好,若是拒绝,进寒牢一个月,那可真的是生生要了一条命啊!
纵使墨葶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不意味能在寒牢里煎熬整整一个月。
出来后,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主子定下的规矩,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人松懈和网开一面。
“那粉玥还找不找了?”白梦小心翼翼的开口。
红秋面色一沉,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容乐观,她不得不深思凤擎箫那句话的深意了。
粉玥是否背叛了美人盟?如果是,为什么?如果没有,那么为什么失踪这么久。
当然,还有最坏的打算,那便是,遭遇不测,身亡。
放眼江湖,敢杀粉玥的人,却是不存在的,美人盟虽不是最强,但也不是吃素的。
红秋只觉得满脑袋都是浆糊,很乱,怎么都理不清楚一条思绪。
“粉玥先,暂且放一放吧。”
众人点头,眼下有新任务,寻找粉玥,只能先搁浅了。
“这个吕然,我倒是听说过,星国将门嫡子,据说他的武功,若去江湖比拼一二,也能挤进江湖高手前五十呢!”白梦见气氛低沉,忙转移开话题。
黄媚闻言,捂着嘴笑道,“你和他打的话,不会输给他吧?”
“你想太多了。”白梦一向勤奋练功,又生性喜欢挑战,哪经得起刺激,顿时也嘴不饶人的还击,“景誊,风国那个老实巴交国家的名门俊秀,想必一定迂腐不堪,呆头呆脑罢!”
黄媚挑眉,满不在乎的摇头,目光里隐隐约约有着细细碎碎的光点,“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没什么挑战性,省功夫的很。”
白梦哑然,她忘了,黄媚从不争强好胜,激将法根本没什么用。
橙喜有些看不下去,明明是任务,这两个人说的跟出去玩一样,“你们两人莫要轻敌了去,能被一个国际派来当使臣的,能简单到哪里去?资料也只是别人看到的,谁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伪装出来的假象,迷惑世人的判断呢?况且,能从残酷的后宅斗争中活下来的嫡子,可不是什么傻的。”
一直沉默的墨葶,被橙喜这番一语双关的话,击碎了心中最后一点点的希望和信任。
是啊,自己怎么就忽略了呢,能被一个国家派来当使臣的,能简单到哪里去呢?
高门大户出身,从小就经历阴险的后宅成长的嫡子,怎么可能,是个傻的呢?
自己果然,还是太粗心了,竟然相信那日的偶遇。
“喜姐姐说的是,但是要我说啊,最难的还是秋姐姐呢,这个郭品先,城府老深了,你没听蓝蝶堂下的女杀手怎么说的,临危不惧,冷静机智,深不可测,啧啧,这么高的评价,可真是有趣极了。”黄媚捧着脸蛋,秋瞳水润。
红秋没好气的瞪了黄媚一眼,皱着眼皮道,“尽在这里胡扯蛮缠的,还是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混进孙府完成任务,现在的孙家,俨然是个铁笼子一样,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橙喜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把玩着自己的黑发,自信满满道,“只要是铁笼子,那就有缝隙,办法,我已经有了。”
白梦的好奇心被吊起,忙不迭地的上前问道,“喜姐姐你且说说看,是什么法子?”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从孙府大门口进去呢?我们完全可以,用摄魂丹让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丫鬟或者婆子,把他们从小到大的事情,事无巨细说清楚,然后放到总舵关着,我们易容过去不就好了吗?孙府管的再严,也不敢管使臣的丫鬟婆子吧!”
橙喜圆圆的眼睛,透着狡黠和得意,看起来,像一只成精的兔子,看起来无害,咬起人来,可疼得厉害。
红秋闻言大喜过望,这的确是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如此一来,她们的行动可真是方便多了。
“就用这个法子,今夜,我们就把人给掳来,好好听听这些使臣的故事,天亮之前,易容混进去。”
定好初步计划,四人的心绪都轻松了些,唯独墨葶,似乎还沉浸在打击中,让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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