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誊有些无语,这回答也是史无前例的,“吕然公子,你确定这就是你的择偶标准?”
吕然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认真道,“是啊,我痴迷武功,如果对方不懂武功,或者比我弱,我就会觉得无趣,我希望以后,是有人和我一起练武,当然,像我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蠢人呢?”
众人乐了,吕然果然也是个奇葩!
丫鬟当归听到吕然的回答后,面瘫一样的脸上,有了几分淡淡的变化。
接着一轮投掷,席遇得了一,没有意外的问了景誊,“若心爱的人,背叛了自己,会如何处理?”
在场的丫鬟,面色集体变了,尤其是方嬷嬷,情绪外露的让敏感的郭品先多看了几眼。
景誊怔忡了下,随即苦笑道,“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或许会原谅,但心,真的会碎。”
众人惊讶的望着景誊,倒是席遇,半点也不吃惊,景誊是个十分实心眼的人,认定的人,就算杀了他,估计也会选择体谅对方的苦衷,原谅对方。
如此的赤子之心啊!
最后一轮,是公孙宇得了一。
公孙宇想了想,决定问席遇,唯一一个没有人问的人。
“席遇公子,我问的问题可能十分偏激,但绝对没有其他意思,还望勿要放心上。”
席遇有些意外,还以为公孙宇会刁难郭品先呢。
“无妨,既然是游戏,便当不得真。”
这般的度量和气量,生生的把方才的郭品先给比了下去。
郭品先不以为然,他的确是个擅长伪装的人,但席遇又何尝不是呢?在女尊的灵溪国里,能劈出一方天地的人,简单到哪里去?
“如果你爱的人背叛了你,然后遇到了危险,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选择怎么做?”
公孙宇目光幽深,语气认真。
坐在旁边的方嬷嬷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的龟裂开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问别人这个问题,是因为察觉到什么了吗?
郭品先不动声色的看着方嬷嬷的表情变化,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强烈。
这个方嬷嬷,恐怕是个冒牌货。
平湖见郭品先怀疑上方嬷嬷,心中暗暗着急,却又不敢做什么,面对引起怀疑。
席遇显然也没想到,公孙宇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他也不觉得为难,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在这一点来说,他和景誊的想法是一样的,选择原谅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不难受。
“如果是我心爱的人,就算她背叛了我,两人只能活一个的话,我会选择让她活下去。”
公孙宇笑了,席遇和自己,是一类人。
其实,这几天他冷静下来想了很多,墨葶的出现的确太过巧合,包括那个令牌,她竟然这样大方的给了自己。
连同那夜突如起来的刺杀,怎么看,都像是,在逼着他用令牌。
或许墨葶有苦衷和不得已的任务,但不得不说,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的心,真的会碎。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她好好的。
哪怕也许,有一天,她奉命令来杀自己,他也不会拒绝。
死,其实一点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到死,都不能让对方爱自己那么一次。
气氛沉重了起来,吕然有些不适应的开口道,“今天游戏先到这里吧。”
众人起身,纷纷告辞。
郭品先把一张纸条,趁人不注意,塞给了公孙宇。
公孙宇狐疑的看着郭品先潇洒的背影,不明所以。
天色渐渐深了起来,西苑里寂静无声。
公孙宇沐浴的时候,展开了手里一直紧握的纸条:方嬷嬷是冒牌货,小心性命。
一抹苦笑渐渐晕开来,难怪这几天总觉得方嬷嬷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严厉。
能做到如此不动声色,除了墨葶,他想不到其他人。
所以,这次,她是来取自己的性命,回去给沐亲王交差吗?
虽然想过这个可能,可当这个可能变成现实的时候,总是痛的那样难以接受。
起身,只穿上中衣,公孙宇头发也不绞干,失魂落魄的把外边守着的方嬷嬷叫了进来。
“嬷嬷,去把玲珑醉全部拿来,今夜,我要畅饮一番。”
方嬷嬷皱着眉头望着公孙宇,虽是酷夏,但头发也不能不绞,只穿着中衣就喝那么烈的酒啊,“公子,容老奴帮你绞干头发罢!”
公孙宇微楞,随即点点头,“好。”
方嬷嬷拿着厚厚的毛巾,一点一点的帮公孙宇绞头发,今晚的公孙宇,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半个时辰后,方嬷嬷起身,把偏房的玲珑醉,一坛一坛的全部拿来。
公孙宇依旧不肯穿上外衣,也不肯束发,只是幽幽的望着方嬷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