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药箱里取了工具出来,一点一点将她掌心的倒刺给挑了出来。
他动作很是轻柔,可那些刺是扎进了皮肉里的,哪里能不疼。
尤其是经过一番打斗,握剑之后,现在伤口更是显得触目惊心,一片紫红,带着血痕,于是他每动一下,鹤卿枝都忍不住要吃痛瑟缩一下。
光是挑出她掌心的倒刺,两人便足足用了得半个时辰,连肚子饿的事都给忘了。
等到最后一根倒刺被挑出来的时候,鹤卿枝突然想起了这掌心的伤口是怎么来的,于是狠狠瞪了萧君祈一眼。
“怎么?”萧君祈还想着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怎么突然就收到了这控诉谴责的目光,因此有些不解。
鹤卿枝哀怨地瞥了他一眼,闷闷说道:“都怪你,这伤口可是救你的时候弄下的。”
这一下萧君祈便明白了。
之前他差点掉进海里的时候,抓住了麻绳,后来鹤卿枝去救他,第一时间便抓住了麻绳将她往后拉。
船上用的麻绳那得多粗糙,萧君祈常年带兵打仗,手上都磨出了茧子,那麻绳的粗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鹤卿枝自从穿越过来便不曾干过什么重活,她虽然会武,可用得上她自己出手的时候也不多,手上仍是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起这麻绳的摩擦。
当时她紧张萧君祈,双手都是卯足了力气抓着那麻绳的,任凭麻绳上的倒刺刺满了掌心她也不曾感觉到疼。
结果现在好了,吃苦的还是她,罪魁祸首便是萧君祈,提起他冒险投掷震天雷的事,鹤卿枝仍是忍不住生起气来。
“说起来倒真是我的不对了。”萧君祈又心疼又内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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