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后有些累了,“你去吧。哀家这里有润肤的膏药。将你的脸好生抹涂一番。是哀家刚才错怪了你。”
凤贵妃方才起身,从柳太后手中接过那膏药,方才离去。正欲转身出去,柳太后却是说道,“凤儿,记住,那炉子里的香一定要好生点着。皇上会到你宫中去的。相信哀家。在这后宫之中,女人没有孩子,终究是孤苦。郁太妃的下场你也看到了。”
凤贵妃心中一颤,“臣妾谢过太后指点。臣妾明白。”
待凤贵妃离去,柳太后摆弄着室内的花。唇角却是浮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慈宁宫里的太后手中拿着佛珠,心思却是极为不平静。太后询问身畔的桑儿。“凤华宫偏殿,还有那个珑德殿,可有消息?”
“回禀太后,她们的胎儿一切安好。”
太后重重的扔掉手中的佛珠。“可恶。竟然孩子都没事?在宴会上一副疼的要死人的样子?那个珑妃都见红了?竟然还能没事?上次哀家就觉着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上次有人挑拨哀家和武皇的关系。还用离间计。这个人,一定得查出来。”
桑儿捡起地上零零落落的佛珠,“太后,您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多休息。您近日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太后眸中尽是痛,“哀家看着那个苏离肚子一日比一日的大,你说哀家能不气?哀家的皇儿就是为她而死。哀家恨不得喝她的肉,吞她的血。”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桑儿声音沙哑,“太后,您要注意身子。”
桑儿轻轻的给太后揉着肩膀,太后叹息一声。“如今是太后。可已然不比从前。如今的新帝宫萧落表面上看着对哀家恭敬。暗地里可一直在打着小算盘。哀家不能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他已然在拉拢权势了。留下的那几个秀女,背后都有势力。宫萧落这是想要架空哀家,休想。”
太后眸中冷光骤闪。“曾今落水之事,她们虽然做的滴水不露,找人栽赃嫁祸。哀家怀疑是欧阳家人做的。欧阳临手中有不利哀家的证据。她的女儿嫁给了宫萧落,他自然要帮着一些。”太后咬牙,“哀家真是悔不当初,竟然没有早些除掉这个欧阳临。如今他的羽翼已丰,哀家已然落寞。却不是他的对手。”
“太后,欧阳临如今还自乱阵脚。如今皇上对欧阳家那边可处处不满。欧阳临可是一直想让他的女儿做皇后来着。”
太后点头,“欧阳那只老狐狸,一心想要稳住权势。如今新帝可不想给他这个面子。一场好戏要看了。桑儿,将慈宁宫的里里外外每日好生查看,哀家可不想有人再监视哀家。”
桑儿眸中狠辣,“太后放心,奴婢一切都做好。”
太后点头,“那边要好生布置。心才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哀家要早做准备。记住她能生下男孩更好,若生的是女儿,就把那个男孩替换。哀家要哀家同先帝守住的江山,都在哀家手中。绝对不能便宜了旁人。”
桑儿点头,“太后放心,奴婢已经找好同心才人同期怀孕之人。”
“恩,心才人那边好生看着。哀家不允许出差错。今日珑妃和和妃腹痛之事,有些不简单。”
“太后,看来宫中其他人开始耍手段了。”
凤华宫中,待苏离睡去,宫萧落轻轻为她盖好了被子。室内的烛火通明,烛火映照在苏离面上,愈发映衬的她肤若凝脂。宫萧落轻轻松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入被褥之中。如今能和她如此心心相印真是好。看到她手上的玉镯闪闪发光。真是好。
宫萧落望着堆成山的奏折,微微打了一个呵欠。就开始批阅奏折。宫萧落专注的批阅着奏折,眉心紧锁。边国那些余孽又开始伺机而动,得抓住那个冰雕面具人。所谓擒贼先擒王。那边国之人如此歹毒,在他身上竟然下了巫蛊。宫萧落眸中尽是冷厉之色。拳头攥紧,派人追去搜捕,发现那些余孽团伙聚集之地。只是却让那个边国冰雕面具人逃脱。可恨。那个人倒真是有几分本事。他究竟是谁?莫非是边国没落的皇族?宫萧落咬牙,定然是这样。不然一个平凡之人号召之力不会这么强。
屡次与边国余孽斗智斗勇,如今只是抓了一批人。那些人死忠的很。全部都服毒自尽。宫萧落冷笑,边国人先放一边,欧阳临这个老狐狸,让朕好生与他斗斗法。
储秀宫里的人炸开了锅,赵芸儿一脸沮丧,“今日白把自己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了?皇上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
孟瑶讽刺,“芸儿,你那么貌美。有个和妃姐姐做帮衬。放心。你比我们运气还好一点。至少让皇上记住了你的样子。你还有幸能近距离见皇上一面。而我们,皇上怕是心中连个影子都没有。”
欧阳纯面上淡淡的,“你们都少说两句吧。今日腊八宴会,两位怀孕妃嫔同时腹痛。皇上难免心焦。不理会我们这些秀女,也在情理之中。”
孟瑶笑,“纯姑娘可不一般。有个凤贵妃姐姐。民间都传凤贵妃会做皇后。”
欧阳纯面上闪过一抹笑意。“不是还没成为皇后?不早了,都洗洗睡吧。打起精神,我们这些秀女,就得给自己谋路子。前面武皇那些秀女的下场你们可都见着的。都是去殉葬。这个后宫,秀女是什么?没有地位,还不如宫女,至少他们干活拿月钱。不会平白无故的被陷害。要去死?”欧阳纯话里话外都是自嘲之意。
其余几个秀女面上都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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