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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见鬼月和杨熵往城外走去,突然在城里停下脚步,本来以为就一点小事,若要出城,可能还得从长计议。
见身后突然没了动静,鬼月和杨熵的眼神同时往大祭司的那边望去。
大祭司不语,将唇角紧闭,宁安国的生路,而今在他手上。
他如果走了,这三日敌国也会有机可趁。
外人之所以不敢来宁安国,那只是忌惮他的权杖罢了。
杨熵受不得一个大男人走路也要磨磨唧唧,于是转身往城里走去,将祭司直接拖了出去。
“干嘛?不说只是小事吗,怎么还要出城?”白发祭司不情愿的走出了城,“我也是怕国主被人威胁。你们不知道,我若不在宁安,那些人,肯定先来为难。”
白发祭司说完话,见出城已走了不远,才莫名一叹气。其实,他倒是更加希望国主平时能习些武,这样就不怕被人左右为难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有没有想过,宁安国可能是因为你才变的这样?大祭司。你想,如果没有你的权杖,那些人会来找宁安国联盟?”
鬼月懒洋洋的一伸懒腰,被杨熵用手狠狠一敲,鬼月这么说反而不像在指责别人,而是在指责南诏王的南诏。
毕竟这宁安国,而今怎么说还是从了南诏的。
杨熵一收手,往前走了几步。鬼月和大祭司跟在杨熵的后面。
如果不是知道千执也从万天城离开,他是不会这么快就决定离开宁安的。
不过走出好戏可以看,千执来都来了,叶姬只怕又要和这个老熟人见面了吧。
“对了,南诏和宁安的事情,暂时没有传到其他人耳里吧?”杨熵突然点意道。
“放心吧,没有。”白发祭司一摇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好,不过”杨熵顿了一顿,随后没把话说下去。
就他一个人守口如瓶,有什么用?不过,如果每个人都能这样,南诏就可以少几个内鬼了。
大祭司一回头,望着杨熵与鬼月已经走出去很远,于是追了上去。
“对了,南诏王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哪里?”大祭司在站在鬼月的身边,神情奇怪的望了鬼月一眼。
鬼月没接话,眼神示意让他去问杨熵。
“南夏!”杨熵步子轻轻往前一跃。
大祭司脸色几近是低沉,南夏?这是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不过杨熵既然说出来了,想来应还不算近。见已然跟着杨熵走了这么远,大祭司只好作势,不打算回来。
宁安国顺从南诏的这件事情,似乎一直以来就他和国主知道,南诏的人若没说,应也不会有人来为难。
大祭司轻叹了叹气,想想此事便罢了。顶多早些回去,还是一样的。
“到了。”杨熵轻轻道,他突然脚步停了下来。
鬼月和大祭司一抬头,正前深深映入眼前的是深林前的一个牌匾,那牌匾上,写的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但上面的字却不是,南夏,而是‘南诏’。
绕了一大圈又回了南诏?
鬼月和大祭司没弄明白,杨熵已经先一步走了进去。
“欢迎大人!”那些守卫见到杨熵,还是跪下了。
杨熵抬了抬手,鬼月和大祭司才走了进去。
虽说这里是南诏,百姓们的习俗也都传承下来。
虽然在南夏,鬼月还是觉得有在南诏的亲切。
可明显还是有一些不同,一个在南边,一个却在北边,相隔了百里。
“杨将军,他们认识你?”先跟上杨熵旁边的是大祭司。
“是啊,这是曾经的南诏。”杨熵将手撑着背后,“分裂以后,这儿就是南夏了。不过还是归南诏王管,南夏最大的权利,也不过就是官府罢了。”
自然,这也是南诏王最担心的地方,南夏近来一直有不少人叛变出去,南诏王本来之意,是就此作罢。
念着南夏还是南诏的分上,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只可惜,这次是不行了。南夏的人在南诏王的眼皮底下,顺从万天城。南诏王可容忍不了了。
想到正好要来处理紫荀的事情,顺手清理门户,揪出叛逆的人。
“杨将军。”杨熵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突然身后有一个人叫住。
杨熵回头一看,却是一惊,那个坐在大石上翘着腿的少年郎,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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