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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够活着，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了。”太妃叹了口气，随后带着郑重的看着九儿，“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再也不能看到姜阳，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说说话，看着他娶妻了。”
不知道为什么，太妃说这些，九儿感觉胸口越加的憋闷，这样，倒不如责骂她，至少她好受点。
“母妃，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说到了后面，姜阳有些说不出口。
“其实这段时间，虽然我昏迷着，但是我却依然有意识。”王妃说着，叹了口气，也是这点，所以她才揪心，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为妖族卖命，甚至，差点死去，她便痛心。
她想要告诉姜阳，不用的，她的年龄已经不小了，真的不用为了她，做出这些事的，可是她说了，姜阳却听不到。
所以这一次，哪怕感觉到疼痛，哪怕容颜尽毁，但是能够和姜阳说说话，能够让他从妖族中脱离出来，就够了。
姜阳的身体瞬间僵硬，呆呆的看着王妃。
“你们都退下吧。”
王妃看着四周的大夫和太医，挥了挥手，脸上带着柔和。
那些太医忙看向了姜阳，看到姜阳点头，这才忙退了出去。
而九儿自然不用说了，人家母子想要说话，他们自然不会站在这里。
离开了房间，到了外面，坐在了椅子上。
她便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是留在了王府中，这一次的事，终究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王妃怎么会这般？本来她就是答应姜阳，把天雪莲子给他，如今，却帮了倒忙。
“不要想太多。”
“我也不想想太多，但是这件事，是我的错。”九儿抿着嘴，认真的看着墨殇的脸。
墨殇伸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什么叫做你的错？他要天雪莲子，而你，也找到了，至于有没有毒，就是他们的事了。”
九儿摇头，低着头，眼中带着冷意。
白言，到底知不知道天雪莲子上的毒？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她居然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心无缘无故的，有些错乱，“墨殇，毁了玉山的，到底是谁？是白言，还是白太妃？”
“有区别吗？”
九儿身体微僵，看着墨殇的眼中，多了几分恍然。
是啊，他们是母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身体靠在了椅子上，而她居然还傻到，拿着他给的东西，什么也不问，甚至连多看都没有，就这么交给了姜阳。
想到那日，他说不要打开，漏掉药性的话，忍不住摇头苦笑。
原来这么久下来，她还是没有看透，还是没有看清他们的面目。
原来最傻的人，是她。
看着九儿脸上的表情，墨殇眉头紧皱，拉起她的手，放在了嘴边，“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
九儿抿嘴，现在是有他，但是如果墨殇升仙了呢？到时候，她又是孤零零一个人，下意识的搂着墨殇，把头靠在了他的怀里，“墨殇，如果你升仙了，也带上我好不好？”
“好。”
“我们不分开。”
“好。”
“以后不要让我伤心，就像慕容彩的事。”
“好。”
“你除了好，还能说什么？”
九儿不满了，眼睛微瞪，不悦的看向了墨殇。
墨殇轻笑，不得不说，这会的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会安慰人，所以这会九儿说这话，他只是哑然失笑，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那模样，让九儿瞬间不满了，冷哼一声，随后靠在了椅子上，眼睛看着上方。
这会四周便没有人，只有她和墨殇，倒是让她想起了正事。
“墨殇，你有没有看到我师傅？”
“没有。”
“也就是说，我师父没有出事对不对？”九儿的眼睛闪亮，兴奋的看着墨殇。
墨殇略微犹豫，过了好一会，这才点了点头。
师傅没事？太好了，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亲人存在，只是一想到师傅如今不知去向，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了。
“说来，我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墨殇抿嘴，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誉逸，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儿微顿，随后呵呵了两声，“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给我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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