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瓷还是毫无动作,宁时冥出言威胁,但语气中并无凶狠:“你若是不脱,那便是我亲自动手。”
苏瓷有些羞恼,但是又担心宁时冥暴起杀人。
自己脱的话,还好。
要是宁时冥动手,说不定要被这个淫乱的家伙乱揩油,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脱下裤子这么简单了,还要被羞辱欺凌。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苏瓷根本不可能接受这种情况的发生。
缓缓退下厚厚的绒裤,露出里面薄薄的单裤,凉气一下子就扑了上来,让苏瓷忍不住打起了颤。
透过贴身的单裤,隐约间都可以看到苏瓷腿上的丰腴肉色,虽然看不清切,但越是模糊就越是勾人,一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美感。
不经意的抬头,苏瓷扫见宁时冥胯下似乎略有顶凸,是何物,自是不言而喻。
没想到这宁时冥果真是登徒子,自己定是少不了被他轻薄了。
但看他穿着如此厚重的衣物,还能够撑起一片伞凸,好像他那物什,着实不小。
宁时冥见状,也脱下了身上披着的大氅。
眼神复杂地看着宁时冥,苏瓷也不知道自己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情感。
谈不上爱,也说不上什么友情,恩情之类的,是一种复杂的难以描述的感情。
若是宁时冥轻薄了自己,这之后,自己应该如何看他。
又是否要执着于拯救这样的一个古人?
苏瓷扪心自问,却找寻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
那件大氅盖在了她的大腿上,大氅上的温热让她只有单裤的双腿不再那般瑟瑟发抖。
宁时冥握住她的脚踝,然后像是正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地将裤腿不断向上剥去。
苏瓷顿时心中汗颜。
自己竟然误解了他。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帮自己敷药。
让自己脱下裤子,是为了给自己的膝盖上药,自己方才爬树的时候可是摔惨了这里。
只是。
宁时冥为何会知道的清清楚楚。
难道说,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尽量轻柔地帮苏瓷的膝盖上了伤药之后,宁时冥把四周的窗子给关上,再拉下帘子,又把炉火推到苏瓷身边,忙完这些,宁时冥才算是停了下来。
“摔得很重,多躺几天,强行走动的话会更严重。”
“还有,这几天会有人给你送饭,你安心住下就好。”
“我走了。”
句句都是关心。
宁时冥对自己的态度,或许从一开始就很扑朔迷离。
最初时,叫他淮王殿下,他也没有反驳,而是第一时间回头。
而他尚且不是淮王。
或许那一刻他回头,并不是因为自己叫了淮王殿下,而是他认出了自己的声音?
苏瓷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荒谬。
看着宁时冥转身离去,苏瓷终是没有忍住,脱口问道:“你,早就认识我?”
宁时冥顿时停住在门槛外,仿若被定住。
苏瓷看他的反应,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宁时冥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嘎吱——
房门被关上。
外面的冷风顿时没有几丝吹进来,炉火的热气熏腾着,让房间再一次充满了热力。
而坐在炉火旁的苏瓷看着发红的木炭,有些茫然。
或许这炉火炙烤的,不是她。
而是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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