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和师父到偏乡得适应上好一阵子,实则非然。
偌大的草皮上,不知名的小白花三三两两结伴,时而随风飘逸,光只是发个呆什么也不做就已是相当疗癒人心。
古谨莹低着头,玩弄着手上的小草,专注到没有听见男子靠近的脚步声。
「又想什么?那么专心。如果接近你的是坏人刚好可以打昏整包带走。」
说话的是李悠然,莹在下乡时新认识的朋友。
「放心吧!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悠然豪迈大笑,质疑「人到荒野是否会变得粗旷些?」她在自己心中的气质跑哪去了。
谨莹瞇起眼来,「这个譬喻可是有所影射?」
悠然无辜灿笑,「我很单纯很好相处的人,岂是会含沙射影。」
「最好是!」谨莹故作怒状。
在这种放眼望去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方,心情很舒缓,不必为心穿上鎧甲。
「你说说,人逃避事物都爱退隐山林吗?」
谨莹反击「你说得可是你自己?」
「我呢!理由如同我的人一般单纯,就是那种荒山野岭然后医疗短缺之地,等着像我这样有爱心有决心有医术的仁医到地方上救苦救难。而我,受了上天仁慈感昭,故而行经于此。」
有时,谨莹觉得此人很白痴,倒也算真诚,顶多是有几分真实便夸大说词,总之是个善良的人。
初来乍到此地之时,她一开始对悠然并无好感,只因他个性很闹。久了,耳朵似乎很习惯他吵吵闹闹的嘴。
「你呢?又是为了啥?」
「那样也算是答案吗?」她问。
「而且你什么时候对我如此好奇?」
悠然不讳言「大概是从一开始吧…」
谨莹惊讶看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