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又赔笑对楚歌说,“小哥别介意,他脑子不太好使。”
脑子不太好使还当交警?麻麻我以后还敢在大马路上走吗?
“去星河蓝天对面的健身俱乐部,”楚歌迈上车,“就那个叫天健的。”
“行,算你便宜点,我瞧他也堵心。成天没事儿干陪乘客来讲价,赚的钱就跟他不花似的。”司机一踩油门出去了。
天健是赵大上班的健身俱乐部,楚歌觉得自己也该健健身了,近几年没怎么活动,肚子上的腹肌有明显趋于整体化的趋势。
下了车,楚歌正准备买点垃圾食品做‘正常生活’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忽然觉得身后有些发冷,正准备纵身一个回旋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楚歌脖子上。
一阵铺天酒气袭来,身后的人死死攥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有些发疼。右手拿着刀,正搁在大动脉上,楚歌觉得自己的血液突突地顶着刀子锋利的刃。
“啊!”闹市来来往往拥簇的人群,忽然像炸开了锅,尖叫着逃散开,把楚歌和行凶者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楚歌觉得自己像前几天街上看见的耍猴子。
“哥们,咱打个商量。”楚歌忽然开口,“我这个姿势腿有点麻。”
“你闭嘴!”身后的男人明显醉酒,一张口一股浓重的酒气,右手的刀又逼近几分。
楚歌镇定下来,“你要是想要钱的话,钱包在我上衣左口袋里。”
“钱?!我不要钱!”男人语气颠三倒四,“不!我要钱!要命!让她来!不来我就杀了你!”
“好好,没问题。”楚歌缓慢地说着,“他是叫什么名字?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把他叫来好不好?”
“你不许动!”男人掐着楚歌的肩膀,固定着他一动不动,“让别人打电话!快点!”
楚歌本来也没想一计行通,便冲着围观人群喊,“谁来帮忙打个电话?”
男人嘟嘟囔囔在身后说了一串数字,楚歌赶紧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有聪明的人把电话号码记了下来,不过没拨出去,拨了个妖妖灵。
楚歌心想这哥们不但长得好看脑子还好使,中看又中用。
中看又中用的同志,趁着打电话的工夫安慰行凶者,“你先不要急!我电话马上打通!”
然后用手肘拐了拐旁边的人,那人赶紧拿起电话,他悄悄掩到身后报了警。
“她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行凶者情绪有点激动。
“也不能怪人家,”楚歌还跟唠家常似的,“现在上下班时间路多堵啊?也得考虑考虑客观因素是不?他是欠你钱了?”
“钱?”男人在后面怔怔道,“对!她是为了钱跑了!贱人!”
正说着话,警车来了。楚歌心里松了口气,心想纳税钱没白交。
此时异象突生,行凶者没有被警车威慑到,反而愈加暴躁,楚歌觉得脖子上一痛,一股热流往下淌。
“她呢!她人呢!打电话叫的人呢!妈的谁报的警!”男人头脑被酒精麻痹。
“人在南边!”楚歌话一出,感到身后的人忽然一动,大约是中了楚歌的套往南方看去。
楚歌趁着这个工夫,手捏住对方胳膊上的穴位,一个回身,膝盖生生顶上男人的腰眼。
当啷一声,刀子掉在地上。行凶者腰间生疼,被楚歌压到在地。
正准备拿出喇叭喊的警察同志:“……”
围观群众:“……”
中看又中用的同志:“……”
尼玛会功夫你不早说?
楚歌一只手压着行凶者,另一只手摸了下脖子,还好只划了一道小口,贴个创可贴就行。
警察很快跑了过来,给行凶者带上手铐押进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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