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趴着的男人由于药性而不断颤抖着身体。
身上侍应生的西服马甲被他自己解开了前扣,内里紧身的白衬衫在混乱中褪到了腰间,露出一截冷白色的劲腰。
流畅的人鱼线和极具张力的腹肌在暧昧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紧窄的腰身之下是极其性感的臀线起伏,再往下是一双被包裹在贴身西裤里的长腿。
目光上巡,倒三角的宽肩、修长的后颈、修剪得干净利落的发尾和鬓角……还有那一双隐隐藏在黑发中囿于情欲而烧红的淡粉耳尖。
姜姝有些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觉得自家侍应生的制服怎么如此色情……
“喂——”
姜姝伸出脚踢了踢那人的手背:“我现在要怎么帮你?”
“……叫人吗?还是干脆给你打晕了?”
地上那人听见响动,片刻后缓缓抬起了头,只不过因为浑身脱力,很快便又垂了下去,口中发出沉重的喘息。
喘得还怪好听的……姜姝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正念正念。
算了,帮人帮到底。
姜姝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头顶的灯光依然暧昧不清,照在那人的发旋上,那股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
昏暗的光影下,她伸出涂满了勃艮第酒红色指甲油的细白手指,轻轻抵在了那人略显苍白的下巴上。
手上略微用力,男人就顺势仰了起头,一张如雕塑般五官深刻的脸暴露在了灯光之中。
“宋祎林——怎么是你?!”
姜姝霎时间嗓音都变了调,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脸,这张让她曾经日思夜想,现在却恨得眼不见为净的一张脸。
一张她永远不可能忘掉的脸。
宋祎林,她的白月光。
也是这十七年以来唯一一个能让姜姝这只娇蛮小野猫收爪顺毛的男人。
京大附中的神话,当之无愧的第一学神。
只不过如此清高的天选之子,怎么会如此不堪地出现在自家会所里,还穿着侍应生的衣服……
姜姝看清楚宋祎林的那一瞬间,宋祎林也认出了姜姝。
他仓皇地低下了头,试图避开她的目光。
只可惜下一秒,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少女饶有兴致的嗓音响起:“老熟人,好久不见呀……”
宋祎林绝望地闭上了眼,静候着属于他的宣判。
古往今来,阶级永远是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即使偶有例外,那也是因为另一端的人足够耀眼。
宋祎林之于姜姝就是如此。
如果说姜姝是枝梢头的金雀鸟,那宋祎林就是荒林里的野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