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恶人先告状么?
眼前这张冷漠的脸与昨夜的某一时刻突然重合,姜姝的耳边再次响起了梦里的那句话。
“一夜情罢了,我们谁也不要当真。”
那并不是梦,那是宋祎林昨夜亲口说过的话。
姜姝深吸了一口气,无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与今日、与未来,都无关了。
宋祎林不是早就已经对她和她的那份朦胧的情愫下过定义了么?
他们也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宋祎林,我们很熟吗?”
姜姝抬手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仍坐在床边的宋祎林,懒散地勾着嘴角笑了笑:“难道一夜情之后我们还要一起去上学么?”
姜姝身上一丝不挂,可她似乎并不在意。
一头深色的长波浪卷披在肩上,胸前淡红色的小巧乳头挺立着,窗外的阳光照在乳晕周围的皮肤上,映出一小圈细细的绒毛。
宋祎林目光落到那处,突然忘记了刚刚才背过的单词。
他身上仍然穿着侍应生的制服,那根黑色领带被他平整地重新系好,丝毫看不出它昨夜的用途。
就算姜姝不说,自己也要走了,学生会要巡班每天的晨读,今天正好轮到他。
宋祎林站起来穿上了鞋,脚上那双漆黑的正装皮鞋上还残留着昨夜混乱时留下的白浊,他扯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目光却突然瞟到白色床罩上的一抹殷红。
宋祎林上过生理课,知道处女膜本就是个伪命题,可他忽然回忆起了昨晚被他忽略掉的一些细节。
“……姜姝,你第一次?”
姜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地上散落着六七只用过的避孕套……她也看到了床单上那抹突兀的血迹。
或许是年少时莫名的虚荣心作祟,又或许是她不想因此在宋祎林面前低一头,姜姝神色淡然地撒着谎:“我的经血,怎么了?”
宋祎林没有说话,姜姝也不知道这理由他信了几分。
沉默似乎让自己陷于劣势,姜姝又轻嗤了一声:“……难道你以为是初夜么?宋祎林,你别太天真了。”
心虚的人自乱了阵脚,殊不知自己已然露了怯。
“抱歉,是我冒犯了。”
宋祎林直起身抖了抖西装裤上的尘灰,将散落在地毯上的两只高跟鞋捡了回来,整齐地放在了姜姝的床边。
走到门口时,他低头看了看腕表,又回头看了一眼姜姝。
“晨读别迟到,今天是我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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