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朝我挤挤眼,嗯,两兄弟习惯不一样,挤眼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喜欢挤左眼,一个喜欢挤右眼,这货是尉迟宝庆无疑。就只见尉迟宝庆继续目中无人地道:“你且领衙门官吏退下。”
“是,下官遵命!”京兆尹问闻大喜,他总算是能脱离了苦海了。太子站在那里等了半天,气的鼻子都歪了,为啥,就因为尉迟宝庆进来好一会了,竟然连正眼也不瞧一瞧他这个太子。
“大胆尉迟!”太子殿下可被气的,看样子也是认不出跟前这位是双胞胎之中的老大还是老二,只好含糊地吭哧了声又继续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见了孤王,也敢不闻不问?该当何罪!”
“不愧是朕的孩儿,好有威风,好煞气”一声威仪十足的冷哼,从堂外传了进来。
“该当何罪?!朕确实想瞧瞧”好半天,李叔叔才缓步走了进来,这一下子,原本站着的人没一个在立在堂上,只有尉迟宝庆退到了李叔叔身后作忠心耿耿护卫状。
“儿臣、微臣、民妇见过陛下!”乱七八糟的称呼一齐高呼出声。
“都免礼,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小小的纠纷,竟然连朕的太子都惊动了。”李叔叔阴阴一笑,斜眼四下一看,冷哼了一声,坐到了大堂正位之上。
“儿臣启奏父皇,”太子哥正要说话,李叔叔甫一抬手,拦住了太子殿下。鹰目一扫,脸现讶色。“咦,这里倒还有俩个小女子在此,你们是何人,与此事有何干系?”
目光移到了武碧娘姐妹俩身上,姐妹俩盈盈而拜,三妹润娘或许是年纪小,胆子大的缘故,思路很是灵动,抢起答起了李叔叔的问话,飞快地说了一遍事由,总之,我,房府之二男是正义的代表,而现下趴跪在地上的称心妖男与他的一干护卫是一帮人类的败类,社会的渣滓。
“哦?!好好好,小姑娘,你跟你姐姐且退下,房俊,你且来说说。”李叔叔看样子今天是想当一回法官。
我有啥子说的,照实说就成了,清了清嗓子,然后很尊重事实地从头倒尾说了一遍。然后故意把屁股扭了下,让那血淋淋的裤子让李叔叔看到,很是委屈地道:“岳父大人,您看小侄屁股上都被戳了一刀。”我相信血淋淋的事实一定很能说明问题。
一听这话,堂内卟哧声不绝于耳,怒了,笑啥子,屁股挨了刀难道就不算是伤了吗?瞪圆了虎眼,恶狠狠地瞅向那一票捕快和禁卫,尉迟宝庆还朝我露门牙,被我愤愤地暗中比划了个中指,李叔叔翻了半天白眼才回过气来,砸巴砸巴嘴闷哼了一声道:“实在是胡闹。房俊你给我站一边去!”
“噢!”很不情愿地退到了一边,当然,步伐要显得踉跄一点,神情要显得憔悴一些。
“你就是那个我儿的近侍称心?呵呵,你的大名,朕亦曾有耳闻,今日还真凑了个巧了,你且抬起头来,朕倒要瞧瞧,让朕的太子抛下政务于不顾,擅自在京兆尹欲意拘压朝庭命官的近侍倒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李叔叔嘿嘿嘿地冷笑了数声,站了起来,移步到了称心的跟前,被奏成酸菜的称心连称不敢,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来。
惊惧的称心抬起了头,被李叔叔的狰狞模样给吓着了,把求助的目光移向了太子。嗯,俩人还真心有灵犀似的,太子似乎很心领神会地卟嗵一声跪了下来。“父皇,您且听儿臣说。”太子哥已经是额角见汗了,一脸惶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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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你还有脸叫朕父皇?!你实在让朕失望!”李叔叔眼角一抽,一声脆响,原本跪在原地的太子哥被扇的头冠都歪了,嘴角都泌出了血丝。
李叔叔咬着牙根,喘着粗气,那眼睛瞪的,吓得我都忘记了屁股伤口的疼痛,赶紧朝着拦在了李叔叔的身前行礼道:“岳父大人!还望手下留情,此处乃京兆尹衙门,若是传出什么,对岳父大人您”
李叔叔眉头一扬,表情旋及恢复了平缓,只不过目光依旧冷得怕人,只是朝我微微一点头,负起了双手,用平静得诡异的语气道:“所有无关人等,都给朕退下!贤婿,你也且回去,朕,会还你一个公道!”李叔叔轻轻一笑,我分明看到了李叔叔的嘴角处扯出了一丝杀意。
俩女还在那呆愣愣的不知所措,赶紧恭声应是,走到她俩跟前,拿手推了推,领着这俩女,没忘记让房成把门板扛着跑,匆匆地出了京兆尹的大堂,那群原来呆在殿内的千牛卫也窜出来一部份,候在了外边,将整个大堂团团围住我们一行还未走到衙门,就听到了李叔叔的厉喝:“给朕将这群胆敢欺瞒太子,暗中做那些枉法之事的狂徒”然后是尉迟宝庆千牛卫的齐声应诺!就听得无数的捧击肉体之声,还有声嘶力歇的惨叫声,吓得我都忘记了屁股上的伤口,赶紧拽着被吓得六失无主不知道所措的两女,脚下生风地窜出了京兆尹的衙门。这种血腥、暴力、又很残忍的场面,不适合正处于发育期的少女的身心健康。
“你拽疼我了,姐夫”不知道窜了出去多远,才被三妹润娘的呼痛声中清醒了过来。
“哦,对不起对不起了,刚才姐夫是有些心急,得罪了三妹了。”赶紧松开了左手朝着这小姑娘赔笑道。
这时候,就觉得掌心似被轻挠了一下,一扭脸,正对上武碧娘那张似笑非笑的俏脸蛋,目光向下移去,才警醒过来这边手还牵着大姐那温润的柔荑,赶紧撒手,嘿嘿嘿地干笑。
“笑什么?还不快些走罢。”大姐碧娘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横了我一眼,牵起了武润娘的手儿,方款款移步朝前行去,有些尴尬,咱可不是故意吃这姐俩的豆腐,可这种事情,受害人没追究,咱总不能跑上去说自个其实不是那种想法吧?那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有些心虚,突然就觉得屁股的创口一阵剧痛,疼的本公子都惨叫出了声来,恶狠狠地一扭脑袋,原来是房成扛着门板埋头走路,不想我突然停下,收步不及,一膝盖撞我屁股上边,靠!
看在房成内疚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继续护送着这俩姐妹朝着家的方向行去。路着,润娘没一刻的安静,一个劲地夸我打人厉害,还冲我比划小拳头,很可爱天真的女孩。还好冬天穿的衣裳厚,加上本公子身手敏捷过人,所以,屁股上的刀痕不深,倒是我的绸袍和裤子上都被划了大洞。不过外面罩了件外披之后,总算是瞧不出什么异样了。
武家的小院门外,“二姐夫,您也来吧,小妹替你敷药。”润娘好心肠地道,很认真的表情还有崇敬的目光,可问题俺的伤处是屁股,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来替咱一个大佬爷们敷药,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用了,放心,二姐夫身子壮实得很,些许小伤有啥子,月前你姐夫我在战场上身上挨了十几刀,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还不一样是好好的?”忍着屁股上那火辣辣的感觉,打肿脸皮充胖子,再咋的,也不能在漂亮妞前掉价,这可是咱做人的准则。
“可是刚才姐夫您走路的时候老呲牙裂嘴的干吗?”润娘歪起了结成环髻的小脑袋,很是好奇地道。
“这个,”我张口结舌,脸有点烧,刚才不小心被身后的房成撞到了我屁股,叫唤了俩声,竟然被这小丫头瞧个正着,实在是,很是羞愤交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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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站在台阶之上的武碧娘替我解了围:“好了三妹,你二姐夫该回家了,改日若是你姐夫来了,你给他做些菜食,并也算是还了姐夫的情份,是也不是,二妹夫。”
“对,就是这话,呵呵呵,好了,先走了,若是他们再敢来纠缠,就让人来房府唤一声,先告辞了。”
昂首,挺胸、垫着脚走路,这样衣服不容易跟创口磨擦,好不容易挨回了我的小院,直接进了屋子倒在了榻上,惹得几个美人儿一阵惊惶,房成磕磕巴巴地把我受伤的缘由从头倒尾解释了一遍方被放出门去,几个漂亮妞拿药打水撕布带,屋子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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