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最辛苦的,那辆车的后保险杠太小了,抓着很费力,双脚还要不停地快速蹬踩地面,不然几百米非把我拖死了不可。
“咔”,终于在我急切的努力下,后保险杠被我抠出了一条缝,这让我能使上力气。
拼死地抓着保险杠,我把身体尽量向上缩。这个杰菲真是王八蛋,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我,车子倒是越开越快。
我咬着牙转过身来,抬起一只脚,人就像虾米一样,勉强将这只脚也踩在了保险杠。这样一来,身体的重心就算找到了支点。接着用力伸直这条腿,蹬那条可怜的保险杠,身体又前向猛地一扑,这才算离开了那该死的地面,趴在了车顶上。
我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刚趴在车顶上就向上使劲地挺了一下身,我几乎都听到了自己腰椎处传来的“喀喀”声。但是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就在我勉强挺起身的时候,车棚上传出了“当”的一声响和一个小洞,那枚子弹几乎就是贴着我下巴飞出去的。
这个间歇才让我喘了口气,快速向一侧滚动,又是两枚子弹射穿了车棚后打了个空。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风景也快速地掠过,危机就在身前,这种感觉让我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就如同回到了a战战场。
继续翻身,滚到了车的一侧,掉转身体双腿下垂猛地踢向了这一侧车门的玻璃。在玻璃碎落的同时,我也像从天而降一般,从车窗穿进了车内。枪手最大的弱点就是距离,一旦距离靠近,枪械就是个渣。
杰菲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顺利就进了车,惊慌之下,一手操方向盘,一手抡起手枪砸向我的头。
我身体后仰,双手玩命地抓住了杰菲的手腕,两只脚轮流踢向他的脸。杰菲的身手也不错,方向盘也不要了,任凭车子在路上画s,他那只手打开了自己这一侧的车门,仰身将自己的上半身伸出了车外,让过了我的两只铁脚。
既然他不要方向盘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将双脚压在了杰菲的身上,让他暂时起不来身,我双手抢向了方向盘,大力拨转,将车子调了一个方向。
杰菲的实战经验真是不错,在这种情况下干脆就不起来,向着我又扬起了手中的枪,现在这个距离已经够他射击的了。
“靠!”我嘴里大骂一声,学着他的模样,也仰身躺了过去,让过了一颗子弹。
这一下车里可热闹了,以我压着杰菲的姿势两个人都躺在车座上,谁也不起来。杰菲起身的话就会挨踢,我起身就会挨枪子。
突然,杰菲双腿踢了我一下,然后他双手撑着自己的座位竟然从车里蹿了出去,落在公路上之后还在地面上滚动了两圈。
我立刻挺身坐起,扑到刚才杰菲的驾驶位子上,摆正了方向盘,不让车子再在路上跳摇摆舞,踩住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其实我的动作不算慢,自从杰菲跳车到我停车后从车上跑出来,也就不到十秒的时间。但是有时候,十秒的时间就已经注定了很多事,最起码让我和先下车的杰菲产生了能有五十多米远的距离。
我亲眼看着五十米开外的杰菲用枪逼停了一辆惊慌失措的红色跑车,再抢上车去,发动着车子一溜烟地扬长而去。他妈的,怪不得这小子要跳车,估计他也是看准了对面来了一辆车,算准了时间。
我的枪当初在我扒车的时候就被我扔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否则的话我还可以赏他一下。
无奈地站在公路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这次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一个杰菲已经是这么难搞,看样子他还不是什么主要人物,这个纽约,也许已经进入了黄昏。
摇摇头,走回到了车里,打开车门,看到茱迪已经从后车座滚落到了车座之间的夹缝中。我轻轻地把她拖了出来,意外发现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伸手在她鼻孔处一探。
“坏了!”我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现在茱迪的呼吸非常不顺畅,而且很弱,要是再不看医生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我急忙把茱迪平躺着放在了后车座上,这样可以让她能舒服一些,跑上了驾驶位,重新发动了车子,拨转方向就向纽约城里飙去。这里已经离纽约市很近了,回试训营就医不如进市里。
进了纽约市之后,我再次开始痛恨英语,这语言的不通让我想问问医院在哪里都没办法。最后的时候,实在是没撤了,我在车里找到了一把小刀,割破了手指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一个很粗的十字。
终于,在一个好心市民连手带脚的比划下,我找到了一家小医院,把茱迪抱了进去。
这家医院虽然小,但是环境却很好,设置也很先进。什么都没用我说,看我急冲冲地抱进了一个女孩,立刻就有医生跑着迎上来把茱迪接了过去,这种医德绝对让现在大部份的中国医生为之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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