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此刻心绪颇佳,即便听了若鹓这番话亦不恼,只含笑同若鹓道:“奴婢,绝不后悔!”那份坚定,竟是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踌躇。
若鹓微微叹了口气,道:“既是你心意已决,我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旁的也无须多叮嘱你,只一点,往后在三阿哥身边,多谨慎些,稳重些,遇事也多劝着三阿哥一些。”见良辰一一应下,若鹓将手里的偏凤簪簪在了良辰发髻一侧,而后道,“花舒姑姑,你梳头的手艺最好,你来替良辰梳头吧。”
花舒应了一声,默默替良辰装扮起来。若鹓站在二人身后,深深地忘了一眼良辰,菱花镜中,良辰在花舒的妆点下,褪去了几分平日的活泼劲儿,多了些新嫁娘的妩媚。她此刻一面把玩着盒中的饰品,一面又不时抬眼同花舒闲话,唇角始终弯着,笑眼明丽。
收起复杂的心境,若鹓自顾自走到屋门口,开门将月琴几个招进来,道:“良辰今晚就出门儿,你们几个平日里要好,多陪陪她吧,叫花舒姑姑也不用急着来寻我。”
若鹓出了良辰的院子,一时竟不知往哪里走好,还有三天便是小年了,良辰这婚事,她一松口,三阿哥便急着赶在进了年之前将人娶回去,以免拖到正月之后,可见是有多心急。
若鹓摇头笑了笑,一路走到了后花园的亭中。才坐下没一会,若鹓便听见有声响,抬头,是齐兰道正垂手躬立在亭子外头,问道:“齐叔,有事吗?”
“格格,这年关底下,正是最冷的时候儿,格格出月也没几日,如今在这里冻着,恐怕对身子不好。”齐兰道淡淡述道。
若鹓抿了抿嘴,耸了耸肩,道:“齐叔,我有点想喝酒,不若你温壶酒来,陪我喝点,热酒暖身,一壶下肚,也就不冷了。”
齐兰道再劝无果,便也没多纠缠,转身吩咐人去了。
不多时,几个小丫头捧着鹅毛垫与披风过来,后头跟着小厮们抬着藤椅与火炉,一众人同若鹓请了安,便开始动作起来。若鹓立在一旁,呆呆看着几人不多时,便将亭子里布置妥当。
这边人才退了下去,齐兰道便跟了上来,后头跟着的几个丫头,若鹓瞧着是厨房里的,每人手上提着的食盒也印证了若鹓的猜测。
齐兰道领着几人同若鹓请了安,吩咐了一声,身后那几个小丫头便麻溜儿地将食盒里的酒菜在石桌上摆好,无声地退了下去。
“格格,请。”齐兰道抬头同若鹓示意。
若鹓从怔愣中回了回神,同齐兰道点点头,先坐了下来,而后道:“齐叔你也坐吧,今日府里头有喜事,你陪我多喝几杯。”
齐兰道并不扭捏,同若鹓谢了恩,便在若鹓对面坐了下来,抬手将温热的酒水给二人斟满了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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