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逾道:“我不查时还真不知道,这一查来才发现,此人经历当真精彩。”
赵逾把杨帆从一介坊丁到白马寺首座,再从他上元大赛出尽风头,直到如今成为禁军的经历对沈沐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沈沐听完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当中。
杨雪娆瞟了沈沐一眼,轻笑道:“这位小郎君的事情,真比你以一介偏房旁支子弟,力压嫡宗长子,执掌隐宗大权的经历还要精彩、还要风光呢!”
沈沐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杨帆很有意思……,你要多注意他,如果有机会,我想结识他一下!”
赵逾连忙应道:“是,那小侄专门安排几个人注意此人动向,有什么消息,会随时呈报三叔。”
沈沐点点头。两人又商谈一番。赵逾便告辞下车,牛车继续向前行去。
沈沐坐在车中暗自思忖:“难怪一向目高于顶的姜公子也会关注他,此人经历着实不凡。他是薛怀义的弟子,又与太平并肩大败吐蕃,有一番香火之情。更与禁军中诸多将领结下交情……”
沈沐想着,目中渐渐放出光来,心道:“若是好好栽培一下,就凭他结下的这些人脉,还怕他不能上位么?此人……值得下大力气扶持啊,一旦扶他上位,来日必有厚报!”
“杨帆!杨帆!”
沈沐喃喃地念叼着,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杨雪娆揶揄道:“你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有兴趣了?瞧你这念念不忘的样子。”
沈沐回过神来,哈哈一笑。一本正经地道:“竟然被你发现了!我突然发现,还是男人可爱啊!哈哈,看来我的妖娆很快就要变成旧爱了。”
杨雪娆做出一副眩然欲滴的模样扭过头去。掀着帘儿往外瞅。道:“奴家遇人不淑,你让我哭一会儿……”
沈沐眨眨眼道:“怎么不哭?”
杨雪娆扭回头来。向他扮个鬼脸,道:“因为我忽然想通了。”
沈沐道:“想通了什么?”
杨雪娆道:“我在想……我要是抢走你的新爱,该哭的好象是你不是我呀……”
她懒懒地抻了个腰,把那胸腹腰臀的曼妙曲线展露了一下,瞟着沈沐,妖妖娆娆地道:“你说人家有没有勾引他的那个本事呢?”
※※※※
杨雪娆与丈夫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位美丽的姑娘正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炼就勾引男人的本事。
婉儿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犹豫地站在史馆书房里,她先是把包袱藏到了插放字轴画轴的大瓮里,想想不妥又拿出来,塞到枕头下面,核计核计还是不合适,又打开妆台,放进首饰匣里。
斟酌一番又取出来,捧在手里四处张望,竟是不知该把它放在哪儿才好了。婉儿思来想去,最终掀开被褥,把它放到了被褥下面,重新铺平床榻,看看没有什么异状,这才松了口气。
婉儿回到外间书房,靠窗坐定,捧起一本书来认真地看起来,那书名赫然是:《合阴阳》
宫中藏书甚多,上官婉儿掌管文史,可以随意翻阅宫中各种孤本、善本与珍本,可谓博览群书,故而所学甚杂。不过有些实在没甚么兴趣或者觉得没有什么用处的古籍,她是不看的。
然而曾经觉得无用的书籍,却未必就真的没用。
此刻婉儿桌上就堆着一堆书籍,全是她特意从宫中书库里挑选出来的,什么《合阴阳》、《天下至道谈》、《抱朴子》、《玄女经》、《容成经》、《彭祖经》、《入内经》、《内宝经》等等……
这些统统都是讲述男女和合之道的房中术类书籍。
可怜的婉儿正在恶补性知识。
二十四岁,在唐朝时候,实在已算是超大龄的女子了,而杨帆还不知几时才有可能升至可与她般配的地位,上官婉儿颇有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感慨。
尤其是与杨帆的几番耳鬓厮磨,郎君总是“悬崖勒马”,叫她心里很是愧疚。太平公主索要杨帆的事,更令她升起一种危机感,虽然杨帆保证他与太平公主绝无私情,婉儿也相信郎君的话,心里还是不踏实。
她觉得既然已经把一颗芳心都交给了杨帆,把这身子给了郎君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一旦做了真正夫妻,就不怕再起事端。可是她又生怕自己对房事一无所知,令郎君对她不满意,所以才恶补起这方面的知识来。
“凡将合阴阳之方,握手,土棺阳,盾村房,抵夜旁,上灶纲,抵领乡,盾拯匡,覆周环,下缺盆,过醴津,陵勃海,上常山,入玄门,御交筋,上喝精神,乃能久视而与天地牟。交筋者,玄门中交脉也,不得操之,使体皆乐养……”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婉儿同学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那书,看得好不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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