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撕了衣襟对伤处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司徒亮已经不见了,他被埋在林中深处,落叶被风刮着,很快就抚平了他下葬的地方,或许很多年后洛阳人口繁衍,这片丛林也变成一幢幢房屋的时候,人们才会在地下掘出一具枯骨,证明他曾经存在过。
杨队和天爱奴先回了一趟净心庵,定性师太把庵中最胖大的一个尼姑的僧袍送给了杨帆,于是一身血污的杨帆摇身一变,也成了一个尼姑。
定性师太受到了杨帆严厉的告乱:她的庵堂里从来没有过“叶天爱”这个女人,也没有过净莲这个小尼姑,否则将会给她的庵堂惹来大※麻烦。
然后,不管天爱奴愿不愿意,她都只能跟着杨帆离开尼庵。
最后一抹夕阳眷恋地挂在树梢,两个俊俏的小尼姑站在树下,一个长得男人一些,一个长得女人一些。
“这里伙不能呆了,姜公子的人既然能够找到这里,你在这里太不安全,还是跟我回家吧!”
杨帆听阿奴说完发生在华山绝顶的一切后,如此说道。
天爱奴惊讶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他的目标是你,我跟你在一起,那不是害了你吗?你知道公子有多大的势力吗,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够杀了你!”
“我不知道,也不相信!”
杨帆晒然道:“我也曾经以,学得一身高来高去的领,就能纵横天下。等我长大了,真的踏进这个圈子,我才知道,有太多太多的事,根不是靠一身武功就能解决的。所谓凭一身武功快意恩仇,纵横天下,无所不能,让王侯将相都垂首低头,那只是剑仙传说里才会发生的故事,只有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才会相信。”
“我可不是小孩子!”
“但是你从小跟在姜公子身边,就像一个孩子相信他的父亲是天下最厉害的男人,他的事,早在你心里扎下根,被你夸大了无数倍,而你自己也未察觉这一点!”
“杨帆!我不是说笑的!”
“我也不是说笑的。据我所知,他在长安与沈沐斗法,大败而归。如果他身边有个什么陆伯言就能所向披靡,那他也不会败给沈沐那家伙冇了,那家伙根不懂武功,要是比武,就是我都能用一根手指捏死他!”
“你一根手指怎么捏死他?”
“你又抬杠了!我就是说,武功不是万能的!一根手指,,当然捏不死他,但我能戳死他!”
天爱奴长长地吸了口气,道:“不管你捏还是戳了,我走,但我不能跟你走,我会避到天涯海角去,公子就算有再大的事也不可能找到我,只要他不能证明我还活着,就不会背弃诺言对你下手。”
杨帆眉毛一剔,沉声道:“你以我会让你一走了之?我不允许!”
天爱奴恼了,冷冷地道:“如果我想走,你能拦得住我?”
杨帆也冷冷地道:“你要不要试试?”
秋风萧瑟,夕阳垂暮,将两个摆出了起手势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秋风中,就听那个酷酷地摆着动手姿势的男人幽幽地说:“我的伤口又流血了,你要是忍心,那咱就动手!”
不久之后,那个男人上了那个女人的背,两个人合成了一个人。
两个人慢慢向林外走,一路留下这样一段对话:
“你不用背我的,我走的动。”
“别逞强!别废话!”
“咳!才那一刀真悬呐,差点就让我做了太监,如果不是我闪的快,,,现在想起来都直冒冷汗。
“活该!这就是你欺负我的下场!”
“我有欺侮过你么,我很无辜,我毫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就不是欺负我了?”
“……说的也是,不过依着我朝律法,“过误所犯,虽大必寄;不忌故犯,虽小必刑”阿奴姑娘是不是该对我从轻处罚呢?”
“你当这是你的刑部衙门呢?我理都不和你讲,还用和你**吗?”
“你也知道自己不讲理呀………”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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