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我,也不知这些少年是怎么回事,逼着人比武较技,这是长安规矩么?”
少女抿嘴一笑:“你不用理他们,这些侠少都是公孙姑娘的仰慕者。忒也烦人。不过,我喜欢看你这么霸气,可是自从你做了官,我就只能看到你的官威,已经很少见你这般洒脱了。”
杨帆道:“南行路上,我想通了一些事情。你要想看,以后尽有霸气叫你看。”
“看一辈子都可以么?”
“看几辈子都可以!只要你不烦,就一直看下去!”
杨帆一笑,挽起少女的手。笑的温柔。
青衣少女也是一笑,笑姿嫣然,凭添几分妩媚。
阶下众侠少见此情景,终于知道挑战错了人。
这一战实在颜面无光,他们摸摸鼻子,很无趣地拾起他们的“君子”。灰溜溜地走掉了。
※※※※※※※
“小蛮还没生吧?”
“没等到你这个当爹的回来,小家伙怎么肯出世呢?不过,近日闹腾的尤其厉害,大概也快生了。”
“门前那几个少年是怎么回事?”
“嗨!还不是公孙姑娘搞出来的把戏。公孙姑娘剑技出众,享誉长安。只是一直没找婆家,公孙先生很是着急。也曾托媒人给她介绍过几位少年俊彦,可惜公孙姑娘全都看不上眼。
眼看着她都十七八了还不找婆家。裴大娘也着急了,老两口儿逼着公孙姑娘尽快择选夫婿,公孙姑娘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放出风来说要比武招亲,谁能斗剑赢她个一招半式,便嫁给谁!
消息一出,长安侠少蜂拥而至。这公孙府就成了演武场,天天刀光剑影。斗个不停,公孙姑娘原是想用这个法子逼父母收回成命,谁知这对老夫妻也是横了心,任你折腾,反正不嫁人就是不成。”
天阿奴捂着小嘴“咭儿”地一笑,又道:“可惜,放眼长安,能比公孙姑娘剑技更高的实在是没有,头几天公孙府还门庭若市,这几天渐渐已没有人来了。方才那几个侠少都是公孙姑娘的手下败将,心犹不死,日日守在门前论剑,只盼公孙姑娘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杨帆纳罕地道:“那他们拦我做什么?如果我是上门比武的,打不过他们,自然也不是公孙姑娘的对手,就算让我进门,也是铩羽而归。如果我能比公孙姑娘技高一筹,他们既是公孙姑娘的手下败将,又岂能拦得住我?”
天爱奴笑眼看他,看了半晌,微笑不答。
杨帆挑眉道:“怎么?”
天爱奴嫣然道:“我猜,他们是怕公孙姑娘见了你的风采,有意放水,输你两招。”
杨帆忍俊不禁,哈地一声笑,道:“我又没有潘安之貌,你太夸张了。”
杨帆固然英俊,可是方才那几位长安侠少之中,论身材相貌,不逊于他的至少就有两个,但是那些侠少有哪个有他一般的经历?他们之中哪一个幼经大难,身负血海深仇,颠沛流离,经受过如许苦难?
有哪一个年纪轻轻便跋涉万里,经历过大风大浪?有哪一个未及弱冠,不靠父祖余荫,而是凭自己的功劳在羽林卫和刑部这一文一武两个要害衙门身居要职,蕴养出一身威严气度?
杨帆身上有一种成熟男子的风度和气质,这种风度和气质对怀春少女最具杀伤力,这又岂是那些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可是一般拥有这般气质的男子,大多年过中旬,有儿有女,杨帆才多大?
他有这种独特的成熟魅力,又兼具少年人的锐气和英朗,那便绝对的与众不同了。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这等目高于顶的奇女子先后倾心于他,固然有其机缘,未尝不是因为杨帆的这种独特魅力。杨帆自己不自觉,可别人却能感觉得出来,那些侠少自然视其为莫大威胁。
杨帆入得公孙府,自然得先去见此间主人,否则未免失礼。天爱奴引着他,正是去见公孙先生和裴大娘。路左有跨院,跨院中假山,假山上有小亭,亭中有两女,一个大腹便便,另一个红衣胜火。
“小蛮,那人就是你的夫君?”
红衣女负手傲立,向大腹便便的少妇问道。
“嗯!他就是你的妹夫!”
小蛮眉开眼笑,要不是知道郎君须得先去见过主人,早就抢下亭去相见了。
红衣女道:“好!我瞧他配不配得我家师妹!”
“师姐!”
小蛮惊呼一声,未及阻止,红衣女已似一团火焰,从小亭中一掠而出,箭一般射向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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