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竹婷羞怩地道:“人家又说错什么了?”
杨帆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刚才你那一笑,分明是笑话我做了一宗之主便以皇帝自比,太不自量力!你还花言巧语,百般矫饰。第二,你古大美人要是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唬到,早不知被人诱拐多少次了,还扮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模样,你说该不该打?”
古竹婷“吃”地一声笑,又赶紧绷住俏脸,垂头温驯地道:“是!人家知错啦!”
轮椅上挂着鱼篓,轮车一行,篓中便水花阵阵。杨帆听着水声,悠悠然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如今还不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时候,的确有许多事还需要我马上着手进行!”
古竹婷推着轮椅,感觉臀上一阵阵的酥麻。不免脸泛晕红神思恍惚,忽然一听杨帆说有事要做,她目中精芒一闪,顿时泛起隐隐杀气,跃跃欲试地道:“阿郎有什么事要做,但请吩咐!”
杨帆道:“你看,这隆庆坊有了这个池子,风光宜人,最是宜居。趁着皇帝迁都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地价没有上涨,咱们得在这池边赶紧买块地,修一幢大宅子,至少要比洛阳那边的宅子大上三倍,不!五倍!”
古竹婷的杀气顿时一泄。
杨帆越说越兴奋:“不能光买房子,咱们还得买铺面。妞妞那个小财迷。除了带孩子,赚钱就是她最大的乐趣了,我得赶紧在长安东西两市里买铺面!这一次长安有无数官绅权贵倒霉,急着出售店铺的一定很多,价钱也不会贵,咱们得赶紧下手!”
杨帆兴致勃勃地指着远处道:“那个地方不错。就在那儿买吧,地方一定要大一些。将来儿子们大了,再娶妻生子,一大家人也住得下!”
古竹婷抿抿嘴唇,应道:“是!奴家马上就着人安排!”
杨帆扭头看她一眼,笑吟吟地道:“你亲自去选,要用些心思,里边会有一处庭院是你的呢。”
古竹婷刚刚恢复了颜色的俏脸又是一红。羞喜之色,甚是妩媚。杨帆看了不禁心中一荡。他近来各种补品吃了无数,精力过旺无处发泄,如今只是美人一羞,竟也叫他心生涟漪。
杨帆歪过头去,坏笑道:“对了,方才对你说的话,有一条可以不作准的。”
古竹婷奇道:“哪一条?阿郎是说买店铺?”
杨帆摇摇头道:“不不不,是前边那句,叫你不要再扮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的话。”
古竹婷疑惑地眨了眨眼,杨帆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若是在闺房中,我可不介意你扮成那样!”
腾地一下,古竹婷的俏脸就红到发紫了,杨帆调戏成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宅院里边,古大听到杨帆的笑声急忙迎了出来,一见妹子顿时大惊失色:“今儿日头这么烈吗?看把小妹这脸晒的……”
沈沐风流好色,最喜沾花惹草,处处留情的后果,就是孽债无数,还也还不清,如今公孙兰芷姑娘就来讨债了。
沈沐当初一见公孙兰芷便惊为天人,可惜他只看到了公孙姑娘的丽色红颜,美色当前,就忽略了她的性情脾气。
以公孙姑娘的脾性,即便嫁人生子也不会变成温柔贤淑的居家少妇的。裴大娘在公孙先生面前强势了一辈子,临到老来才渐渐沉稳,她这个独生女儿性情比她还要强硬,沈沐根本不敢想像让她进了自己的后宅,家里会闹到何等鸡犬不宁的地步。
可他却又无法果断地斩断情丝,感情方面这位仕兄既滥情又优柔寡断,远远不及杨帆,结果就造成了他此刻的被动。
公孙姑娘坐在他的对面,虎视眈眈地道:“好啦,你原来理由一堆,现在没事了吧?世家那边再也不能对你颐指气使了,凡事都得跟你商量着来。显隐二宗也达成了协议,从此可以和平相处,你还有什么理由拖着不跟我成亲?”
沈沐长叹道:“匈奴未灭……”
“铿”地一声,公孙兰芷长剑出鞘,横在沈沐肩上,公孙兰芷杏眼圆睁,恶狠狠地道:“你再敢胡诌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蓝金海急步从外面抢进来,高声道:“公子,阿卜杜拉来了!”身穿白色长袍、头扎黑白格方巾的大食商人阿卜杜拉应声出现,后边还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随从。
公孙兰芷再彪悍也不好当着外人逼婚,她冷哼一声,唰地一声收了宝剑,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雄纠纠气昂昂的。
阿卜杜拉连连摇头,道:“我早跟你说,女奴可以自由买卖,自由女人却是男人脖子上的一道枷锁,啊不!是一柄锋利的长剑。你要喜欢,可以多买一些美丽风骚的女奴,予取予求何等快活,不应该沾惹这些自由女性啊。”
沈沐讪然道:“好啦,事后诸葛亮,我也会当。你快说说,山东士族得知二张要执掌文教,有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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