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屁事!”
高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把骄傲的胸膛骄傲地一挺,长腿错落,也似一只高傲的孔雀般从他身旁悠然走过,一缕细若游丝的声音便在她轻盈而过时轻飘飘地钻进了杨帆的耳朵:“信你才怪!”
杨帆叹了口气,自打和太平公主的风流韵事传开以后,他在男女之事上的信誉似乎就一直不大好……
李显的梁王府之行非常愉快。作为皇帝,他需要强有力的支持,以便帮助他摆脱功臣党的控制,而武氏家族虽在政变之后没有什么损失。但功臣党和相王党、太平党几派势力的崛起,也让武三思深为忌惮。
他知道,尽管这几派之间也存在着竞争,但是武家一旦有什么举动,这三派马上就会团结起来一致对抗武家,所以投靠这位亲家皇帝也是他最好的选择,两者结合,他们都能取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摆在桌面上说明白的,这场家宴中。李显和武三思只字未提涉及国事的话题,但是觥筹交错间两个人就已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在李显热情邀请梁王时常入宫走亲戚的时候,武三思欣然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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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要趁热,第二日朝会后,武三思就持着李显亲手赠予他的出入宫闱的专用鱼符来到了后宫。李显正在前殿批阅奏章。韦后出面接待了亲家,又使人去给李显送信,李显匆匆处理完一些紧要奏章后,马上回转了后宫。
李显来到皇后的宫殿,就见武三思和韦后正坐在罗汉榻上,中间置放着一具棋盘。二人正在打双陆。李显也是个双陆迷,马上兴冲冲地凑上去看。看棋面,武三思的棋优势相当明显,他面前也堆着大量筹码,看来是赢了。
李显打趣地笑道:“怎么,皇后要输了吗?”
李显进来时,特意要人不必通报,这一说话。武三思才看见皇帝进来,赶紧便要下榻参见。李显上前将他按住,笑道:“这里是后宫,自家亲人相见,何必拘泥礼节。”说着便笑吟吟地坐在一旁,拿过韦后的筹码数了数,笑道:“哈哈,皇后真的要输了。”
韦后正要掷骰子呢,一听这话便撒娇地把骰子递给李显,道:“圣人替人家掷一回吧,妾身今儿手气不好。”
李显笑道:“那朕来试式。”李显抓起两颗骰子,拢在手里煞有介事地吹了口气儿,往碗里一掷,两颗骰子滴溜溜一阵乱转,竟掷出了一个六、一个五,加起来有十一点,韦后大喜道:“圣人果然手气好。”
这双陆有点像跳棋,走多少步靠掷骰子的运气,可是想赢还得看你怎么走,毕竟棋路走法有许多不同的选择,如今李显掷出了一个好点数,给了韦后一个扳回败局的机会,她便认真琢磨起该如何走棋了。
武三思见皇后沉思,便与李显闲谈起来。武三思抚着垂及胸膛的白须,漫不经心地道:“老臣听说陛下御极以后,对皇后的父母双亲追赠王爵,此事在朝堂和民间都引起了很大的议论啊。”
一听此事李显便有些气愤,道:“朕御极以来,功臣烈士皆有封赏,哪个不曾厚待过?何以轮到朕的岳父岳母就生出这许多是非来了?当初若非受到朕的牵连,他们也不会流落岭南遭遇不测,朕就不能稍作补偿么。”
武三思赞同地道:“陛下说的对,陛下仁心宅厚,有些小人妄自揣测,别具机心!说起来,老臣觉得,陛下对皇后亲眷封赏着实不多,皇后的四位兄长都在岭南遇难,皇后娘家几无生者得沐皇恩呐。”
李显叹了口气,道:“皇后血亲几乎尽遭不测,朕纵想加恩,又施之何人呢?”
武三思呵呵一笑,道:“陛下,皇后的父兄虽然早逝,但皇后的姐妹和他们的夫婿还在啊,皇后的族中兄弟们也在啊,在朝为官的人,皇家有时还会施恩于他们的子嗣,皇亲国戚就不能承受陛下的祖荫么?”
韦后拈着棋子儿做沉思状,对这番话不置一辞,心里却好不欢喜。她若亲口为自己的亲眷请封,未免不好开口,方才下棋时特意露了点口风,武三思果然老辣,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李显略显犹豫道:“只恐张相公、桓相公他们听了又要反对。”
武三思把长须一抛,很不服气道:“他们可以受封国公可以官至宰相,难道与皇帝共度患难的亲人就不能沐浴君恩?下次早朝,老臣会当面向陛下请旨,安国相王和镇国太平公主屡受君恩,谅也不会阻止,仅凭张柬之那老儿一班人,又能如何?”
李显一听,欣然道:“有梁王赞画,朕安心矣!”
韦后心花怒放,把棋子“啪”地一点,笑逐颜开地道:“本宫这一子,就下在这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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