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了眼包间的号码,随即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后,外头的声音几乎就听不到了。
房间里很暗,只开着一盏壁灯,音响里放着一首莫扎特的钢琴曲,舒缓的音乐和外头的摇滚乐完全是两个世界。
女人视线一扫,最后落在了房间沙发上的男人身上。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领带解了,和西装一起随意丢在一旁。
男人双手手肘撑在双膝,身体前倾,一只手手里还拿着一个酒杯,他的脸隐藏在浓密黑发下,配合这个姿势,显得沉默而颓废。
女人视线掠过他面前桌子上堆着好几个空酒瓶,最后眉梢微微一挑,抬脚走过去。
她站定在男人身侧,抬手要去拿桌上的酒杯。
一直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烫,手劲也很大。
女人没有再继续,只是笑着道:“喝杯酒而已,怎么,冷总不会是心疼这一杯酒吧?”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正是冷唯爵。
他缓缓坐直了自己的身体,抬眸,视线对上了面前的女人。
他的额角处贴着一块伤口贴,仔细看,会发现脸颊侧和头发里,还有未处理干净的血迹。
他浑身酒气,显然喝的不少,可是那双细长的黑眸里,却没有半点醉酒的痕迹,显得格外阴鸷而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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