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景天对艾少六微微一笑,叹道:“小姑娘年纪如此之小便聪明至斯,我活了五十余哉,即使在成名的江湖人物之中也少有见到智计能与小姑娘比肩者。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古人诚不欺我!若是我早些遇到小姑娘又如何会到了此时才明白,之前的努力都是浪费。只要用对了方法,有无莲生已不再重要。”
司徒寒江很不耐烦,催促道:“我们都知道这小丫头聪明的邪呼,你也不用再夸她了。快告诉我那两句到底有什么不同吧。”
罗景天见师弟难得的焦急,觉得甚是有趣,他想通了心中大事,顿时童心一起便想逗他一逗,他学着艾少六懒懒说道:“从字面上看的确没什么不同。” 司徒寒江顿时傻了。罗景天见他一愣之后就要发彪,连忙解释道:“可是它们的意思却是大不相同。师弟可记得我对小丫头说丹青只要听到她娘亲在四罗山庄作客的消息,便会赶回罗家,而只要他一出现,我就有办法让他乖乖留在庄中?”
司徒寒江此时最恨的便是有人问他“你可记得……”,奈何面前的是自己师兄,而自己也要等他给自己解惑,便有些委屈的道:“我当然记得。”话刚说完便听得那小丫头“嗤”的笑了一声,怒目向她看去。艾少六利落的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又乖又可爱,司徒寒江心头的那把火“哧”的一声便被灭了下去。他闷闷的想:这小丫头当真邪呼,我本恨她恨的牙痒痒,可被她这鬼脸一弄,便再也气不起来。当真邪门的很!
这边罗景天继续道:“只要江湖上传出欧阳莲生在山庄的消息,丹青自然就会现身,我们要找他就容易了。以往我们花费巨大精力财力捉捕他们二人,为的不光是雪耻泄愤,更主要的就是为了要找出丹青……”
司徒寒江不等他说完便接口道:“可是我们却傻的没想到,其实只要随便找个人假扮欧阳莲生,或是干脆发假消息说她已被带回山庄,以丹青的个性怕是即使猜到大有可能是假的也会回来一探。哎,我们竟走了这么久的冤枉路!”说完便赞赏的看向艾少六那边,心道:这孩子真是了不起,人鬼成精!他本来也是智计杰出之人,光看他在破车劫人一事上的表现便知他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只是后来被艾少六气的失了冷静才会没有发现事情关键之处。若是平时,他决不会被人整得这般狼狈。遇到了艾少六,真是不幸中的大不幸,他也只能在心中狂呼奈何罢了!
司徒寒江对罗景天低声道:“我真不想为难这孩子,既然事情已有绝妙的解决之法,看在她的面上,我们便饶了她父母一命吧。”
罗景天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他对车内欧阳一家朗声道:“我罗景天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四罗山庄再不因逃婚私奔之事为难欧阳云夫妇和他们的女儿,若违此誓,我罗景天武功尽失,受尽人间苦楚而死。我已立誓,还请小丫头你放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他对艾少六的称呼从开始的孽种到欧阳小姑娘,再到小姑娘,最后到小丫头,这期间的心理变化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车中的莲生见罗景天指天立誓说要放过他们全家,心中惊喜言语难表。欧阳云也是心情激动,他本是极为沉稳冷静之人,即使遇到性命攸关的大事,也能平心静气,泰然处之。可是,当听到再不用过那逃逃窜窜,躲躲藏藏的窝囊日子,心中也是大感快慰激动。
艾少六见二人喜形于色,便对罗景天道:“好,我这就把罗姐姐还给你,希望罗大叔记住自己的承诺。嘻嘻,其实我也不怕你忘记,毕竟你不是记性奇差无比的司徒老爷子。”
司徒寒江闻言对她怒目而视,口中骂道:“你这死丫头就是不肯放过我,总是拿我开涮!”
艾少六把脸皱的像苦瓜,委屈道:“你把我从车里扔出去,又用寒气让我痛的死去活来,后来又折磨我爹爹,我只是嘴上占你点便宜,你竟咒我是‘死丫头’,你一定不知道我小时候老是生病,几次快要活不成了,却又从鬼门关绕了回来。你这样咒我,我要是真的死了,便化成厉鬼,天天扯你的山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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