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也不多话,招手叫来几人,房间片刻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来人一一退下,萧漴毅长舒一口气,面露笑容。长乐与假皇帝从密道中出来,对萧漴毅问道:“皇上,我们可是要进行下一步?”萧漴毅看了看假皇帝,目光落回自己双腿,说道:“不错,动手吧!”
长乐点了点头,蹲在假皇帝面前,解开他几处穴道,柔声说道:“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我说你听。”那少年抬起头来,两人目光相接,他的眼中有长乐的倒影,长乐盯着他静如烟海的双目说道:“为了逃出去,我得在你身上做一件让你极其痛苦的事情,不过,我保证,危险过后一定能让你恢复如初。”那少年淡淡一笑,神色越加冷漠,长乐轻声道:“我知道,你假冒皇上是受人胁迫,身不由己。”那少年吃惊地望向她,她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萧漴毅,轻声说道:“其实你们一点也不像。”那少年片瞬间怔然,只听长乐一声叹息:“对不住啦。”
时至午时,烈日当空,行宫半是幽静阴凉,半是在日光下被照得惨白惨白,云蒸雾绕中竟有些虚幻诡异的感觉。
房门被轻轻敲击,萧漴毅与长乐对视一眼,正要答话,敲击声骤停。萧漴毅凝神静听,长乐摇了摇头,示意来人已经离开,门外无人。萧漴毅正待轻舒一口气,门忽地又响了起来,门板轻轻震动,窗外日光惨烈,这诡异的敲门声骇得长乐差点跳将起来,来人真如鬼魅,无声无息,与他仅隔一门,竟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存在。
萧漴毅脸色发白,心道:“来了!”略定心神,有些虚弱道:“何事?”
敲门声骤停,门外又是一阵静寂。长乐暗叹:“此人真是心理战术的高手,这一静一动间竟已扰人心神,让人心生猜疑恐惧。”
“皇上出门一趟,竟带了个小朋友回来,妙极妙极。不知皇上可愿为在下引荐一番,看是何等人物害得在下这时侯才将皇上找到?”
萧漴毅咳了两声,说道:“朕的朋友怎比得上这房间中的少年矜贵?”
“皇上说笑了,真的还在,假的又怎能矜贵得起来?”毫无预警,门“呀”的一声被推开。来人一身灰色长衫,视线扫视了屋内一圈,房内情形尽收眼底。只见萧漴毅与假皇帝并排坐在被移至房间中央软榻上,长乐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执于假皇帝颈脖旁边。他看了一眼长乐,眼中精光一闪,问道:“皇上不会是想挟持此人逼我就范吧?”
萧漴毅脸色越加苍白,冷笑道:“阁下不请自入,朕厌恶已久。”
那男子看他一眼,懒懒问道:“皇上的双腿疼得厉害吧?”
萧漴毅目光冷冽道:“拜阁下所赐。”
长乐皱眉道:“皇上疼得厉害么?”匕首一压,在假皇帝颈上压出压出一道血痕,对那男子喝道:“你快去取些止痛的药来。”
那男子目光冷淡地盯着她,眼中似有火焰,似有寒冰,长乐顿时全身泛起一阵凉意,此时萧漴毅却忽然间向后一仰,倒了下来,长乐手一抖,紧紧盯着那男子,大喝道:“你若离开椅子半步,我便要这假皇帝血溅当场!”那人轻哼了一声,慢慢靠回椅背,长乐喝道:“双手把着扶手不准放开,屁股不准离开椅子,慢慢连人带椅往后退去,动作要慢,若有半点异动,我便立时动手割断他的脖子。”
那男子边退边道:“好,好,好个欧阳长乐!”
长乐心中一颤,心念电闪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住,低声唤道:“皇上,皇上?你没事吧?”萧漴毅撑着软榻慢慢直起身体,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盯着退至门边的灰衣男子道:“长乐做得好!朕早就想赶他一回了。”说完剧烈喘息片刻后说道:“给朕备马!要赤雪与青霜。”
作者有话要说: 惊堂木一拍!
诸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哦吼吼,我赢了,我赢武大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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