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明白过来。
“那个，不会是……”苏提提一惊，恍惚觉得刚才自己血崩。她着急想回头查看自己衣服，声音拖着哭腔，“丢死人了。”
“又什么好看的，赶紧回更衣室不就完了。”袁帅说的好像不以为然，好像刚才那个说丢人的又不是他了。
其实按照苏提提和袁帅的关系，袁帅真的没理由非要帮她，尤其是这个有些贴心的举动，倒是觉得有些意外和唐突了。
不过苏提提也不是个忸怩的人，她看了一眼袁帅，感激倒是也不用非用嘴巴说出来。
“咦？”苏提提突然道。
“又怎么了？”袁帅抬起下巴，傲娇以为苏提提要感激涕零抱大腿。
“你居然衣服里面穿背心啊，我以为只有我爸穿……”苏提提憋住笑。
“……”袁帅。
“所以下面还有秋裤吗？”
“……”袁帅瞪着苏提提，“你把上衣还给我！”
苏提提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袁帅居然拿着一杯热水，苏提提也就那样喝了。
“你怎么那么拼命？”袁帅忍不住念道。
“我想赚钱啊。”苏提提蔫蔫地回答，“何况，我喜欢在这里的健身环境。”
“赚钱做什么！”袁帅这一句却不是疑问，而是感叹句了，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他打量着苏提提，压根也不是什么学校特困救助生的样子，除非就是那一类特别喜欢花钱买东西的女生了，“虚荣。”他低声道。
“对啊，就是虚荣。”苏提提知道袁帅口里说的虚荣是什么，她想说，你知道什么。但是她转念想了想，居然觉得袁帅说的实在太对，自己可不就是一直为了外在的虚荣而一直做努力吗。
她不禁又点点头。
苏提提眯起眼睛，看着对面的袁帅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感慨着，“我赚了钱，干脆做个手术变成你眼睛这样，怎么样？”
这已经是苏提提第二次开玩笑一样的，和袁帅提到自己要做手术像他了。就算是玩笑，也有了点较真的意思。
就算是做手术去整容，也没有人会直接告诉别人，开这样大刺刺的玩笑。
通常不是有女生花痴地呆呆地看着袁帅的眼睛，就是有女生直爽地夸他长得帅，也有一些女生说他眼睛好看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苏提提这样，直接说自己眼睛也要变成他这样的。
袁帅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苏提提想表达什么意思，是对他示好，还是其他的什么。
“你懂什么！”袁帅突然有点生气。“你愿意就去好了！反正刀是在你脸上划来划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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