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婉拒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最起码也是表示除了一个态度:你这儿八字没一撇呢,就想要我许给你什么?抱歉,不可能的。
其实,他最在意的是,按照官场规矩,如果两人中间有章尧东这种地方实力派担保,完全应该是先做事后谈事,你先给我把事情办了,还怕我找不到点儿活给你?
所以,他认为对方是有意怠慢自己,却浑然不知,很多官场规矩,那也是要看地方的。
裴局长听了这个答案,心中肯定不喜,他这实职副厅在燕京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外地人求到他头上的也多了去啦,京城人就是有自己的优越感——反正你在燕京也没啥门路,我先把自己的条件摆出来,你答应了我就帮你,你要觉得自己还挺不含糊磨磨叽叽的,那对不起,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吧。
在他想来,凤凰的这件事,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没个量化指标,很难判断出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要是真的几个副部都抽不出来时间下去,那也是天意不是?
反正,两部电梯能值几个钱?几百万的事儿而已,搁在平时,这种小活儿还真看不到裴局长眼里去——万一被对方顶了,那还不够丢人的呢。
而眼下陈太忠的回答,就让裴局长感到有点丢人,不过,对方既然没说死,他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哦,反正燕京这儿的事情,说好办也好办说难也难,我尽量吧。”
你尽量吗?陈太忠心里明白,自己大概是让对方不满意了,走出裴局长的家门,看看时间还早,索姓一个人在大街上转悠了起来。
喧嚣的都市,茫茫人海中,他却是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看着身边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一时间他有点怀念上一世修仙的岁月了。
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荆俊伟的工作室附近,看着屋里灯光明亮,心里没由来多了几分暖意,信步走了进去,上二楼一看,却发现一群人在吵吵嚷嚷地喝酒。
“荆总不在?”陈太忠打量一下,屋里七八个人,大家将酒菜摆在一个巨大的根雕茶几上,酒就是啤酒,菜也是街边买来的凉菜和花生米熟肉什么的。
“不在,”有人答他一句,却是见他是生面孔,也没再说什么,倒是一个二十**的小个子女人冲沙发努努嘴,“坐吧,他晚上不一定回来了。”
陈某人也实在闲得无聊,坐到沙发上,耳朵听着这帮人的聒噪,心里面却是在琢磨,科委这事儿,该不该再找谁帮帮忙呢?
没过多久,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却是南宫毛毛打来的电话,“哈,太忠来燕京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咦?这家伙倒是消息灵通啊,陈太忠笑着答他一句,“倒也没啥事儿,就没想着打扰南宫老总,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马小雅看到你了,不过她不敢认,所以我就打个电话试一试,”南宫在电话那边笑,敢情,刚才他在街边转悠,正正被开车路过的马小雅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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