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陈太忠听得有点恍然大悟,心说老阴被老黄训了之后不敢再问,估计是真的,可是这家伙撺掇马小雅,也未必存了什么好心。
想到这个可能,他就觉得有点头大,对阴京华的印象,除了头一面觉得那人有点阴森森,他一直认为老阴还不错,对自己也挺仗义,现在发现其可能阴暗的一面,心里真是腻歪……我说这人呐,你们就不能活得简单一点吗?
“你给阴京华打个电话,把我刚才说的说出去就行了,想要知道细节的话也可以,让他问我吧,”陈太忠摇摇头,哥们儿这话,说得算有水平吧?
马小雅呆呆地看了他两秒钟,才微微一笑,伸手去拿电话,“这个建议不错……”
以她的聪明,自然品得出这话的味道,既表示了对阴京华的尊重,又不着痕迹地敲打一下——别拿小马当枪使,想跟大家摆一摆独家消息?可以,那得经过你的嘴。
阴京华还真不含糊,接了电话就拐到个安静的地方,要从陈太忠嘴里知道细节,陈某人心说你这是真敢听啊——成,你敢听我就敢说,反正你是黄二伯的体己人儿。
学完刚才的几句话之后,阴总笑一笑,“谢谢了啊太忠,小雅真的不错,你得好好珍惜她,我以后也会多照顾她的。”
陈太忠放了电话,又将阴总最后一句话重复一遍,好半天才叹口气,“其实,丫挺的也是个可怜人儿啊。”
老阴悄悄地来这么一下,其实未必会起到什么效果,正经是小马同学闯进了人家的传统地盘,不但跟何雨朦有了点交情,陈某人又成了黄总的忘年交……这多少也是个忌讳,心眼小的郁闷一点很正常。
“谁都不容易,”马小雅也叹口气,接着就将嘴唇凑到他的嘴上,两人激烈地吻了起来。
约莫吻了十来秒钟,陈太忠的手轻车熟路地并分两路,正上下其手要大快朵颐之际,猛地听到旁边一声轻响,两人侧头一看,发现张馨将半瓶啤酒顿到了桌子上,眼中满是惊讶,“敢情……你们朋友之间,也这么算计啊?”
“哈,看你这反应速度吧,”陈太忠听了这话,笑得直打哆嗦,马小雅先是笑了一阵,不旋踵又叹口气,“馨儿,你早晚也要遇到这种事儿的,不过你比我命好,在天南,太忠时刻都罩得住你……”
1989章严峻形势科齐萨是第二天上午的飞机,信产部忙着接待,陈太忠一时半会儿不合适联系,才说要带凯瑟琳去碧空拜会一下蒙艺,不成想肯尼迪家的坏女孩儿说跟科齐萨约好了,明天晚上还在她家,要搞个私人宴会,接待副部长先生,以报欧洲之行对方的款待。
陈某人真的很想把传话的任务交给她,无非就是个底线嘛,没什么秘密可言,也免去了自己做那出尔反尔之人。
不过,想到自己在巴黎颇得此人看顾,而且驻欧办将来也离不开“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的关照,终于决定准时去赴那家宴。
然而,令陈太忠没想到的是,科齐萨居然点名说,想在晚上的欢迎酒宴上见到他,还说来之前联系了一下驻欧办,知道陈现在就在燕京。
井部长听到这话,倒也真的纳闷陈太忠的能量,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最近跟阿尔卡特的谈判,扯皮扯得实在太厉害,而他又背着上面的压力,虽然明知道对方也不好受,可他认为自己更难受——天威之难测,比股票严重多了。
于是,他就联系了小陈,要其速来信产部报到,好安排坐席和名次,陈太忠听到这要求,禁不住苦笑一声,“安排坐席……领导,我这小副处,有资格在这个场合坐着吗?
井部长一听,心说也是啊,这次科齐萨访华,虽然是信产部发出的邀请,但是老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来的时候还带了阿尔斯通、拉法基等公司的高层。
所以这次欢迎酒会,虽然还是以信产部为主,可其他相关部委例如说建设部之类的,也知会了一声——这不是给兄弟单位面子,而是给科齐萨面子。
像这种情况,陈太忠哪里坐得进正席去?能在偏席有个座位就不错了,而且地方官进京碰见中央部委的,那是见官最少矮半级——也就是说没什么说法的话,小陈就是类似于一个科长的级别,了不得一个副处待遇。
“这样,你给我做翻译吧,”井部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招,“听说你的法语不错,我临时多找一个翻译,别人不能说什么。”
“你不知道老科是什么人,那家伙做事有点夸张,”陈太忠心说,合着你们吃饭我在你后面坐着的那种?那在科齐萨面前多跌份儿,“他见了我要做出什么怪样儿,就不好了。”
做出怪样也好啊,合适帮着向阿尔卡特施加压力,井部长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不过想一想在对科齐萨的了解上,自己还真比不上小陈有发言权。
那么,就只能听这家伙的了,井部长有点恼火小陈不听话,可是想到昨天黄汉祥对这家伙的态度,也就将这点不快抛到了脑后,“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见他?”
“明天晚上吧,有家外国公司的老总摆一个家宴请他,到时候我也去一趟,”陈太忠笑着发出了邀请,“井部长您要有空,也可以来坐一坐。”
“什么样的老总?”井部长随口问一句,虽然明知道,能私下请动科齐萨的,不会是简单人,但是以他副部长之尊,自然要问清楚了,而且有些嫌疑……能避还是避一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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