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用很长时间的,”夏大力沉着脸摇摇头,出言宽慰他,“凶手使用的是改造过的制式武器,具备相当专业的武器知识,还有手上的老茧和身上的枪伤,这样的人,从部队里查,一查一个准。”
我说你不要这么残忍行不?陈太忠听到这话,好悬没哭出声来,两眼登时就红了,咬牙切齿地发话了,“那好,我知道了,现在我就找中央军委的朋友帮我查……照片呢?”
神马?夏大力和窦明辉交换个眼神,两人惊得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好半天之后,夏大力才轻咳一声,“中央军委?”
“哦,我是说下面的总政、总后之类的朋友,”陈太忠干咳一声,心说随便一个谎话,果然要用十个谎话来掩盖……还未必盖得住。
他的话是这么说的,那两位却是默不作声,好半天之后,窦明辉才问一句,“太忠,我问一句题外话,不方便你可以不说……今天你怎么想起来跟何秘书长吃饭了?”
这问话真的是太敏感了,难怪这堂堂的暴力机关的正厅,也要先解释一下才问,就事论事的话,警察系统应该调查的是事件经过,而不是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吃饭——他这么问,有恶意假设的嫌疑。
但是夏大力并不仅仅认为这是恶意假设,从这个问题中,他发现窦厅长跟小陈的关系,真的不同寻常——一般关系的话,谁会问这么犯忌的问题?
人家是有这个把握,不被对方误会!
陈太忠确实没在意,今天的事情,他也是一头雾水,何秘书长出现得太……太不符合情理了,他甚至还在怀疑,这是不是何宗良在演苦肉计呢。
所以他正好借此撇清,于是很干脆地一摊手,“这是省移动聂启明联系的,来了以后我才知道,何秘书长要来——他见我的原因,是要说一些精神文明建设上的事儿,我们最近严打,受影响的商家比较多,有些人想通过秘书长了解一下政策。”
“那你事先是不知道何秘书长要来?”窦明辉点点头,问这么一句。
“我不知道何秘书长要来,也不知道枪手要来,”陈太忠正色回答,他能感觉到,老窦似乎是想帮自己开脱,但是这个问题问得……你说说,你问得都是点啥?
合着还可能是何宗良跟枪手约好了,暗算你,结果他不幸被误伤?这两位都是人老成精的主儿,哪里听不出眼前这小伙子的怨气?窦厅长听得点点头,“这个情况我会落实的,太忠你放心……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麻痹的,好像我就是要欺负陈太忠呢?夏大力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微微一扬下巴,“明辉,快点准备照片……你有压力,我也有压力。”
与此同时,杜毅也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去省人民医院看了看何宗良,何秘书长在亢奋过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杜书记也不计较,慰问了几句之后,表示省里不会坐视这种恶姓事件发生,同时呢,广大干部群众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蔓延。
2832力度、疑惑(下)
何宗良自然就很感动了,于是就表示说,我是相信组织的,但是这个事情的姓质真的太恶劣了,说到这里他有点激动,“我做为天南的省委常委,在天南被人开枪击中,杜书记,就算我不计较个人的安危得失,但是……其他的同志,他们会是什么感觉?”
我就不知道,大晚上你跟陈太忠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杜毅心里的疑惑其实也不少,不过他不能随便问,“还好当时文明办的小陈在场,凶手最终没跑掉。”
“小陈确实不错,”难得地,何宗良当着杜书记的面,来了这么一句,不过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敷衍的意思——当然,不是敷衍的可能更大。
“遇到困难的时候……敢上!”这是一个在枪口下死里逃生的省委常委的评价,或者并不代表什么政治上的倾向,只是单纯的感激。
然而这个评价,让杜毅心里多了一丝不自在,这称赞你给谁不行,一定要给陈太忠?说句实话,杜某人不认为自己是个小气的人,而他周围的朋友也是这么说的,甚至上面的领导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能容忍别人、别的派系的冒犯,但是独独的是这个陈太忠,他真的有点无法容忍——这跟张汇什么的无关,关键是这个家伙,真的是太活跃了。
所以他笑一笑,不置可否地要何秘书长安心养伤,然后就走了出去,直到上了车之后,才冷冷地哼一声,“了解一下,最近何宗良跟陈太忠有什么联系。”
不怪他恼火,今天要是蒋世方跟陈太忠在一起被枪击了,他都不会更恼火——虽然蒋世方是正省级干部,出了安全问题的话,后果只会更严重。
他生气主要是因为:何宗良你是我党委的人,还是党委的大管家,居然跟陈太忠私通款曲,你要置我这个党委书记于何地?
然而,生气归生气,这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何宗良被枪击了,至于见陈太忠的原因之类的,那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除非有证据能证明,枪击事件是陈太忠指使的,但是……这可能吗?杜毅第一个就不信,他印象中的陈太忠是跋扈的,但却不是这样的跋扈法。
事实也证明不可能,何宗良见陈太忠的原因,也被不少人传了出来,于是就又有消息证明,确实有个叫蒙妮文化广场的地方,被文明办查封,停业整顿了——报纸上都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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