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笑一笑,也不驳斥这种观点,她要用事实证明,谁才是最值得太忠珍惜的。
“那个啥,到了阳州之后,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太忠终于出面,做那一锤定音之举,“没合适的地方,买套别墅也算,就是以后咱们聚会的地方……我真的憋得太惨了。”
“我比你还惨,”林莹冷冷地回一句,“除了我老公,这辈子我就你这么一个男人。”
“我都没老公,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男人,”丁小宁跟她是叫上真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林总你以后会不会再有呢?”
“行了,你们都是好姐妹,不许争风吃醋,”陈区长出声制止,他的作风,一向是简单而粗暴,“北崇下一步要大发展,你们使劲儿挣钱,但是不该挣的钱……不许挣。”
这个话跟没说差不多,不过既然是出自他的嘴,众女还是要掂量一下,陈太忠也没在此事上纠结太多,将她们撇到阳州之后,自己驾车来到了北崇。
初二下午的北崇,宁静而祥和,陈区长来的时候,正是葛宝玲当班,她在办公室睡得迷迷糊糊,却是猛地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葛区长……大白天的你睡什么?”
“我睡觉关你屁事,有情况再说……”葛宝玲不耐烦地挥一挥手,才待再睡去,猛地反应过来,说话的人,声音听起来挺有点熟悉,下一刻,她终于醒转,结结巴巴地发话,“是陈……陈区长啊,你不是明天的班吗?”
“少废话了,快起来洗把脸,满脸的眼屎……就算人到中年了,你也得注意一下形象,”陈太忠不耐烦地呵斥她,“我提前一天来,还要你批准?”
领导提前一天来,自然是不需要人批准的,葛宝玲赶忙爬起来,匆匆地洗一把脸,脸上水珠未干,就走出来请示,“区长有什么安排?”
“这两天我不在,有什么情况吗?”陈太忠淡淡地发问。
“情况……有一些,不过不要紧,”葛宝玲应付各种检查,也是熟门熟路了,“春节期间,烟花爆竹的燃放,已经引起了十余次火灾,由于扑救及时未酿成大祸,炸伤的群众也有几十人,有九人是轻度烧伤,有三人可能需要做眼球摘除手术。”
春节放炮的炸伤,主要就是体现在眼睛上,肢体小面积烧伤之类的,都算不上多大的事,陈太忠听她这么说,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手术区医院能做吗?”
“情况严重的就安排转院去阳州了,”葛区长随口回答,“这个情况往年也有,今年的情况要严重些,不过大家的准备也还算充分。”
“我去医院看一看,”陈太忠点点头,又侧头看一眼葛宝玲,“你去不去?”
“我有个建议,先去慰问一下环卫工人吧?”葛区长并不跟着他的思路走,事实上,县医院是谭胜利分管的,她对那里兴趣不大,“他们过年大扫除的任务也很重。”
“那行吧,”陈太忠觉得这两件事的重要姓差不多,关注群众疾苦固然很重要,可是那些在节曰里默默奉献的环卫工人,也是需要高度肯定的。
“我去准备点礼物,”陈区长亲切看望环卫工人,自然不能空手去,他认为领导视察,只靠嘴皮子是提升不了士气的。
而且,该有的排场他也是要讲的,“你联系一下电视台,要现场拍摄一下。”
“电视台……好的,”葛宝玲沉吟一下点点头,拍领导出行是电视台存在的意义之一,不过她还是有点悻悻,电视台可也是谭胜利分管的……3491章医院之行(下)
初二下午四点,陈区长和葛区长来到环卫队,亲切慰问了环卫工人,区政斧还带来了半车食用油以及……一些红彤彤香烟。
对于电视台的人来说,慰问品里出现香烟,是比较尴尬的事情,这种场面大多是出现在救灾的时候,而偏偏陈区长还做出指示,这个香烟要大拍特拍——因为今年咱北崇卷烟厂也要生产这个牌子的烟了。
除此之外,陈区长还挥舞大扫把,帮着环卫队将众多的垃圾扫到一起,顺便摆拍了两张照片,这个造型是环卫局长临时建议的。
忙完这些,也才四点半,葛宝玲又提出一个建议,还是她分管的口子,就是陈区长去五保户家走访一下,送点米面粮油什么的,表示一下区政斧在年节时候的关切。
合着过年也能做很多事啊,陈太忠终于发现,一个区长如果不想休息的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能忙死。
不过慰问五保户,有点太耽误时间,陈区长还想着自己在阳州的女人们,所以他很干脆地决定,“先去区医院,看一看这个放炮被炸伤的群众。”
北崇本来就是不大一丁点,十分钟后,陈葛两位区长就来到了区人民医院,随行的还有电视台的摄像机。
这是陈太忠上任以来,第二次到这里,同北崇区政斧一样,区医院的环境也很一般,不过建筑倒还可以,两栋两层小楼加一排平房。
这三排房子,修建得都相当结实,而且之间有甬道相连——据说这是六十年代三线建设时,北崇医院也被关注了一下。
门诊楼就在第一栋楼房内,陈太忠才一进去,就发现走廊里坐满了人,有头脸缠绷带的,还有吊着膀子的,还有一个腿上缠着绷带,就那么躺在地上——地上倒是铺了一件军大衣和一床棉被,但是这个惨样,让人看着有点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陈区长蹲下身子看一看这位,“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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