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不让你出配套费呢?黄汉祥很想这么问一句,不过再想一想,这个项目,自己当初是吹过牛,要帮着搞下来的,这话就问不出口了。
“唉,都怪你搞这个单永麒,”他叹口气,“油页岩项目还得往后推一推了。”
“单永麒……”陈太忠登时就无语凝噎了,“他能跟油页岩挂上勾?”
“都说单永麒不跑,我家老三也不至于落到候补,”黄汉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神马?”陈太忠一时间听得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能影响一个政治、局委员的前途,定一定神之后,他觉得老黄是在诈和,“这开玩笑的吧?”
孙淑英提前四五个月,都知道马飞鸣要动,时间都把握得很好了,那么,黄和祥能不能入局,应该几个月前就有了定数——错非遇到不可抗力,这几个月是不会发生意外的。
单永麒这个案子算意外吗?真是意外,但是别人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在那一帮决定了大多数人命运的眼里,不算意外——区区一个副省跑了,还能影响到大会?
更别说此事发生在大会前夕,怕是临时改,都没那时间。
“我也觉得……可能是开玩笑,”黄汉祥还是比较要脸的,不能张口胡说八道,然而下一刻,他口风一转,“但是别人都这么说,还有那一家的推波助澜……你知道的。”
“紫家?”陈太忠的眉头一皱,在恒北最早艹作油页岩项目的,就是紫家的人,结果一字眉临场变卦,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而地北单永麒的事儿,也跟紫家有牵扯,起码这家人推动了这一件事。
“他家就是一团散沙,哪里有那种能力?”黄汉祥不屑地笑一笑,然后又摇一摇头,“据说是有人拿单永麒说事,针对的还不止老三,挺闹腾的。”
“姓单的连个中央委员都不是,大会前临时失踪,就能影响到三叔入局……不要这么搞笑吧?”陈太忠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发话,“这是选政治、局委员,不是选村委会主任。”
官员在上任之前,都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这是所谓的低调,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高调极可能导致别人不满,遭遇更多的变数,反不为美。
但那只是针对低级官场而言的,高级官场,是利益博弈场,尤其是到了政治、局委员这一层,该谁上,谁不该上,这里面的说法实在太多了,不可能一夜之间出现大的变数。
这样级别的变数,往往意味着天下大乱。
“老三入局,本来也就勉强,”黄汉祥苦笑一声,“被人抽了一记后腿,那只有考虑下一届了,反正他才五十岁……但是这个单永麒,没起好作用。”
“是他找到我头上了,不是我找的他,”陈太忠轻声嘀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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