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味道还行啊,”陈太忠听到孙姐这么说,就看她一眼。
“好像是身上有什么变异病毒,”孙姐皱着眉头发话,“南边有人吃这个死了。”
“哦,”陈太忠点点头,这话似乎让他想什么,仔细去想一下,又觉得好像就没听说过有关的传言。
到了夜里一两点钟,果然下起了雨来,陈太忠睡在大巴车上,倒还不觉得如何,但是雨点打在大棚上,是分外地作响,密密麻麻响成一片。
第二天六点多,士兵们就起床了,兴奋过度的女孩儿们直到八点才钻出被窝,腊月的山区,一场夜雨使得气温骤降,但是看到如画的山间美景,大家又大呼小叫了起来。
吃过热腾腾的早饭之后,大家回返北崇,在车上,女孩儿们叽叽喳喳地商量,只觉得这次出游实在太过瘾了,纷纷表示下一次放假,还要来这里玩——不但能爬山和打猎,也很浪漫。
这种浪漫,可是建立在当地人大力支持之上的,陈太忠听得撇一撇嘴,军分区出人,区政斧出车,还有大棚和行军床,那都不是你们自己来,就能搞定的。
你们感受到的便利,是建立在权力之上的。
送这帮客人去朝田的时候,有人搭车,却是农大来考察的七八个老师和学生,都到腊月二十六了,他们也要回去过年了。
不过,就在年味越来越重的时候,北崇苎麻厂门口,却是排起了长龙,自打阳州台播出消息之后,铺天盖地的卡车就涌了过来,除了有阳州麻,还有来自地北和海角的麻。
这两个省的麻并不是特别多,但是恒北曰报再登一则广告,大半个恒北的麻就涌了过来——特别远的地方,运过来麻也不是很划算。
王媛媛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又紧急调集五个干部和三十个协防员过去,帮忙维持局面,待到领导游山玩水回来,她马上来小院请示: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别说一个亿,一亿五都未必撑得住。
“大家总是要过年的,我预计,除夕之后就少很多了,”陈区长轻描淡写地回答,“不过你要是担心钱不够,我再给你找五千万。”
“钱是一方面,还有其他麻企找我,了解苎麻是否一定涨价,”王媛媛苦恼地皱着眉头,“咱们的苎麻厂,已经能部分影响省内的行情了。”
北崇闪金镇的苎麻,曾经辉煌一时,不过后来衰落了,每年那些小手工作坊能消化的麻,也才三千吨左右,北崇的麻都要卖到外地。
但是随着北崇高调重整苎麻厂,就引起了一些关注,尤其是巴黎时装周和美国时装周上做出了展示,更是让北崇麻再度进入大家的视野,后来随着北崇苎麻文化节的开幕,省工商局局长庄壁梵都在报纸上肯定,北崇苎麻厂,就是恒北诸多麻企的龙头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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