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半年,又将有苎麻收购任务,而苎麻高支纱的批量生产,大约到年底才能完成。
王媛媛知道,陈区长不是彻底排斥卖苎麻,只是有点犹豫,而她的计委,是最早建议囤积苎麻的,她也希望促成此事。
关键是如此一来,苎麻厂的运行成本,就会大大地降低。
陈太忠也确实关心这个行情,前一段时间,苎麻价格一改上行势头,开始下跌,他咬牙决定不出货,因为那个时候,很多陆海人也在囤积苎麻,北崇若是一出货,以政斧的效率,估计竞争不过私人——而且北崇的存货太多了。
那么很可能,他还没卖完手里的苎麻,苎麻的价格就会疯狂下跌,别人都出了货,他只能握着货,看着惨淡的市场欲哭无泪。
当然,北崇的苎麻收购价很合理,而且眼下确实是苎麻短缺,他再怎么卖都不会赔,但是要强调的一点是——陈区长的底线是:卖两万吨苎麻出去,把剩下的一万吨苎麻的成本赚回来。
没有人规定,说他必须赚这么多,但是陈太忠对小王是如此指示的,他就不想让自己的指示化为笑谈。
曾几何时,北崇离这个目标是非常近了,平均一公斤六块一的收购价格,苎麻卖到了九块一,陈区长觉得,把损耗也要赚回来,九块二咱就卖,不成想,这苎麻一路跌到了八块八。
最近一段时间,苎麻的波动不大,有些微的反弹,但也仅仅是到了九块,陈太忠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一公斤涨两毛,一万吨就是两百万。
所以他天天打听苎麻的k线图,就跟炒股的股民类似,不过他心里不是很慌——新麻没下来之前,全国就这么多苎麻,那是卖一点少一点,哥们儿手里握着这么多,不怕。
王媛媛也很关心此事,今天又来汇报最新的行情,“昨天陆海苎麻的价格,再次突破九块一,一公斤差不多九块二了,抛去运费的话,咱们能九块零五出货。”
“再等一等,”陈太忠想一想之后,做出指示,然后问一句,“你不会觉得,我有点贪吧?”
“没有,”王媛媛笑着摇摇头,然后又补充一句,“林主席曾经说过,要说对大局的预判,整个恒北,您起码名列前三。”
“我是第一好不好?”陈太忠哈地笑一声,顺手抓起一根烟来点上,“这一拨的测温仪,咱们赚了多少?”
陈区长压了两万多台红外测温仪,多少还是小赚了一点,因为货物紧俏,不待北崇张口,就有人主动加价,当然,很多货物也是平价出的。
“账面上盈利,大概一百二十万,”王媛媛的脑子里,这下数据是张嘴就来,“这笔钱目前在林业局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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