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区长你记住了,这一家要娃娃鱼,一条都不给,”陈书记看一眼罗雅平,慢吞吞地发话,“还带几条回去吃……带几条泥鳅回去吧。”
“你真是陈书记?”微胖年轻人嘴巴微张,愣了好一阵之后,兀自不死心地发问,“你可不要随便冒充……还有这位女士,不可能是区长吧?。”
罗雅平不理会他,只是看着陈太忠,“但是陈书记……这个国宴?”
“上不上吧,”陈区长耷拉着眼皮,抬都不肯抬一下,他当然知道娃娃鱼上国宴的好处,得到这个平台的认可,娃娃鱼的价格只会直线上升。
但是国宴这个东西,说法也多,所以他慢吞吞地发话,“而且你以为,能不能上国宴,他说了算吗?小伙子……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结账,走人,”微胖小伙听到这个问题,果断地站了起来。
“哈,”苏卫红见状,就笑了起来,“都说要让你寸步难行了,你走了,我多没面子?老张家的……把这几个人给我留住了!”
在乡镇上,党委书记的威风,那不是一般的大,苏书记虽然不是本地人,可终究是镇上的一把手,更别说他身边还坐着陈太忠。
老张家的就是那拿了勺子的女人,她笑眯眯地走过来,“有话好好说,这是我的店子,大家都不要动手,陈书记……我做点小买卖,不容易。”
“没事,真要动手,谁砸的谁赔,”陈太忠笑着回答,“没人赔的话,我赔。”
“唉,这事儿闹的,”老张家的叹口气,转头去看那三男两女,“野鸡汤已经上灶了,虽然还没来得及上,但是不能退了。”
这几位却是顾不上管她,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陈太忠,老板娘一句“陈书记”,说明他们确实撞正大板了。
想到己方曾经出言无状地连连挑衅对方,几个人的汗都要下来了,这不是上杆子找虐吗?
不过说句良心话,他们真没想到,陈太忠在北崇,会是如此地低调——如果早一点口角起来,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至于说他们的强势,这也是正常的,别的不说,只冲着“国宴”二字,足以让诸多商家恨不得把人供起来,而地方上的干部,就算看他们不顺眼,一般也不会太过计较。
那微胖年轻人定一定神,终于硬着头皮发话,“陈书记,这只是个误会。”
“只是误会?”陈太忠嘿地笑一声,端起碗来喝汤,连话都懒得说。
“让我们的副区长给你当导游,也是误会?”苏卫红刚打完电话,咬着牙冷笑,“你算什么玩意儿……敢如此侮辱我北崇二十万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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