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接过木牌,嘿嘿一笑道:“曹将军,此举绝非是侮辱你们,只是为了方便户籍管理而已,蜀国~军民均有此身份牌。”
户籍管理曹休懂,他好歹也是当官的,知道父母官都要对治下百姓造册登记户籍,汉代的户籍登记不但要登记人口,还要将各户占有的土地及其他财产记入户口登记册内,作为征收人口税和分派兵役力役的依据。这时的户籍是人口土地赋役三种册籍的合一。
但他从来没听说除了登记户籍外,还要在每个人的脖子上挂块牌子的,这和那些在身上烙个印记,以标记是某某家的畜生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于是他很不满地道:“哼!你休要诓骗某家,某家当官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要在每个人脖子上挂上木牌,你这分明是歧视我们。”
参军道:“呵呵,在我们大汉,将军没见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很快将军就会一一见识到。其实这块牌子将军也并不一定要挂在脖子上,平时不出门完全可以放在家里。不过出门在外就一定要带在身上,以供有司查验。
之所以栓条绳子挂在脖子上,是因为大家在长期实践中,发现这样比较方便,牌子日夜随身,永远也不会忘记带,省了很多麻烦。”
“你说蜀国~军民都有这个牌子,难道你们也有?”曹休道。
“当然有,不信将军请看,喔,还有,我们是大汉国,不是蜀国,请将军记住,下次不要说错了。”参军说着,在脖子上一拉,扯出一条红头绳,红头绳那头果然拴着一块牌子,不过那块牌子是用白花花的银子制成,大小比曹休的木牌小很多。
参军将他的牌子脱下来,递给了曹休,曹休接过一看,这块牌子是一块薄薄的银片,厚薄和铜钱差不多,大小约三个铜钱大,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小字。最上一行同样是一串数字:“二零一六八~九七四三二”,然后是姓名:“何旭日”,性别
参军牌子的编号以二开头的,同样是十个数字,曹休没留意到这串数字有什么奥妙,但是懂行的参军就知道,这串数字已经暗含了出生年月性别籍贯等诸多信息,只不过编码的方法不为外人知道而已。
曹休虽然看到参军也有牌子,仍然不肯罢休,他道:“还说不是歧视我们,凭什么你们用的是银牌,我们用的就是木牌?”
“呵呵,普通人用的都是铜牌,只有当兵的人才能用银牌,陛下说银子可以消毒,士兵们在战场上受了伤,如果一时无法得到军医的救助,可以用这块银牌刮干净伤口的脏东西,再敷上华神医特制的金疮药。
如果连金疮药都没有了,也可以用这块银牌覆盖伤口,据说银子可以杀菌消毒,防止伤口化脓溃烂得刀口风什么的。所以陛下特批所有大汉士兵都可以使用银牌身份证明。其他人就算当的官再大,只要他们不是军人,没上过战场,都只能用铜牌。
当然,陛下和三位娘娘也是用银牌的,因为他们都算是军人,都曾经亲冒矢石上过战场。至于你们为什么用木牌那是因为你们突然间涌来那么多人,如果现场制作铜牌,工匠们一时制作得过来吗?
所以只能用这种能迅速刻字的木牌,暂时作为你们的临时身份证明。而且你们的去向现在还没确定,等以后分配好你们各自去那支部队或者定在哪里工作,户籍管理部门自然会慢慢为你们换发铜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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