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多少年了郎市人习惯了占住漆在郎市的一家独大,习惯了全郎市所有建筑物全部采用占住漆的惯例,更习惯了郎市的建材市场销售的油漆全部是占住漆的现象,突然之间,就要在郎市多了一家另外品牌的油漆厂,就让人一下不能接受这样的转变。
市民是一下转不过弯来,经销商却反应够快,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观望的姿态,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占住漆的提货量锐减三成!
不止如此,闻风而动的其他品牌的厂家,纷纷打电话给占住漆原有的经销商,提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邀请他们加盟,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占住漆的经销商人心浮动,想要转投别的品牌油漆的怀抱。
因为一直是陈大头作为总代理,垄断了占住漆的经销权,为了获得最大的利益,陈大头将经销商的利益压到最低,基本上是他吃肉,只让别人喝一口汤,而且还是很小的口。
经销商敢怒不敢言,一是因为陈大头是唯一的总代理,二是他的背后占着哦呢陈,所以想做占住漆的生意,那就只能任人宰割。
现在机会来了,经销商被压抑太久的情绪爆发出来,纷纷推迟提货,占住漆遭遇了第一次滞销危机!
同时,陈大头也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尽管郎市已经春回大地,在他心中,却是冷风阵阵。
办公室中,陈大头坐立不安,先是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实在是无法可想,就又想打电话给哦呢陈——明明刚刚哦呢陈打来了电话,说马上就到,他还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势。
忽然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重重地喂了一声:“喂,哪一个?”
“是我。”杨贝的声音很小很轻,“你……你中午还回不回来吃饭?”
“吃,吃你个大头鬼!”陈大头没来由一阵厌烦,忽然想起了杨贝见到夏想时流泪的一幕,就更是怒从心头起,“你马上来公司,我有事要问你!”不等杨贝说话,直接就扔了电话。
哦呢陈正好进门,听到了陈大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头。
上次送夏想的时候,杨贝流泪面对夏想的情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他当时就有了怀疑,后来一查才清楚,原来杨贝竟然是夏想的同学,哦呢陈一想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后来他又托人一打听,果然,杨贝以前和夏想曾经有过恋爱关系,就让他多了一个心眼,或许,杨贝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筹码。
哦呢陈就对一脸怒气的陈大头说道:“不要动不动就乱发火,发火有什么用?发火有用的话,大家都去吵架好了,谁的火大谁说了算,世界就太平了?”
陈大头挺怕哦呢陈,立刻就熄了火:“我是想起了夏想不但骑在我们头上撒尿,还玩过我的女人,就让我咽不下这口恶气。”
“着急上火没有用,要想办法。对付夏想,又不能硬来。”哦呢陈用手指着脑袋,语重心长地告诫陈大头,其实他也心里清楚,何尝没有自说自话的意思?他也正在想办法,但让他头疼的是,竟然暂时无法可想。
怎么办才好?哦呢陈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的楼下,杨贝停好奥迪a4,下车之后,款款地上楼,他的眼睛就生动了起来。
“哥,你让嫂子过来,有什么事?”
“我……”陈大头一下噎住了,他不敢直接向哦呢陈说出他的想法,担心被哦呢陈痛骂一顿,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让她从家里送一个文件过来。”
哦呢陈岂能不知道陈大头的用心,他就无所谓地说道:“让嫂子出面去找夏想,也是一个办法,不过,万一嫂子和夏想旧情复燃,大哥就吃亏了……”
陈大头头上的青筋爆起,一脸通红:“我,我,我要杀了夏想!”
哦呢陈轻轻拍了拍陈大头的肩膀:“哥,你再向深里想一想,如果嫂子真和夏想发生了什么,夏想就有了把柄在我们手中……”他心里清楚陈大头和杨贝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要感情没感情,要同床没同床,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无非是给外人一个假象,证明陈大头的正常。
但即使如此,陈大头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都是一样独占心理,不允许别的男人有任何染指,哪怕他没有能力!
但哦呢陈的话显然也打动了陈大头,他对杨贝确实没有太多的感情因素在内,尤其是当他得知杨贝竟然和死敌夏想曾经有过一腿之后,心中总觉得有一只苍蝇,恶心得不行。
所以最近,杨贝没少挨他的打骂。
如果牺牲一个杨贝,弄得夏想灰立土脸,让自己一方反败为胜,然后他再一脚踢开杨贝,不信不能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也算是一举两得的妙计。陈大头低头想了半天,想通了,与其天天见到杨贝就想起夏想,就心烦意乱,还不如让杨贝当一枚糖衣炮弹,能一炮将夏想轰倒最好,轰不倒,也要让夏想弄得名声扫地。
陈大头就看了哦呢陈一眼,然后拿起了电话,打过了章程市的医院:“我是陈大头,牛红妹的医药费,缓一缓再结算。”
拿杨贝母亲的病情要胁杨贝,屡试不爽,也是陈大头可以随意摆布杨贝的最大筹码。
哦呢陈不说话,只是会心地笑了。
杨贝一进门,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刚刚上楼的时候她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医院暂停用药,说是陈大头不再支持医疗费用,她就知道,陈大头又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她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事情?”
本来陈大头不当着外人的面打杨贝,尤其是在哦呢陈在场的情况之下,不过不知为什么,一见杨贝一脸笃定,他的火就一下点燃了,一扬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妈的,臭婊子,还敢跟老子横?你就是一个卖x的货,要不是老子养着你们全家,你们一家人都死光光了!我是你们全家的大恩人,而且我还没有用过你,你他妈的就知足吧!再不知足,你就猪狗不如了。”
杨贝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血红的手指印,她捂着脸,强忍着泪水,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说道:“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刀山火海我也愿意。”
“不上刀山不下火海,是让你去上夏想的床!”
“什么?”杨贝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大头,“你,你还是一个男人吗?竟然说出让自己的老婆上别的男人床的话!陈大头,你不是个东西!”
哦呢陈本来一直在杨贝面前还假装文明,一听杨贝怒斥陈大头,也怒了:“杨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和夏想之间,谁知道都做过什么了?别再装了,实话告诉你,你只有和夏想上床一条路可走,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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