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岂能不知道她们的小小心思,他既同情她们想要改变命运的努力,又对她们的一些太急功近利的做法不满,不过他依然微笑回应,然后上楼。
夏想住在3楼,通常他不坐电梯,只走楼梯。刚上楼没有几步,一拐弯竟然发现了梁秋睿站在楼道中,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女孩穿一身明黄的连衣裙,亭亭玉立,明媚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既有怯生生的好奇,又是对新环境的兴奋,身材顺溜而曼妙,特别是饱满的双胸,给人一种特别结实的感觉。
裸露在外的小腿洁白,又有经过阳光晒过的麦芽色,健康、健美、匀称,她给夏想的第一印象就是如一株饱满而茁壮的向曰葵,充满了阳光和田野的芬芳。
夏想微微一愣,心想以前倒是小瞧了梁秋睿,才几天工夫,连他上楼走楼梯的习惯都摸清了?看来,梁秋睿也是一个细心人。
也是,不细心怎么当得了秘书长?
梁秋睿一见夏想,就忙点头笑道:“夏书记,有一件事情得麻烦您一下,您看现在是不是方便?”
“夏书记好,我叫小葵。”女孩先是冲夏想笑了一笑,露出了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她的牙齿长得也非常不错,而且一看就是天生的好牙,不是后天的矫正和烤瓷一类的人工美牙。
还真叫小葵?夏想心中一笑,不过他脸的表情还是一副山高云深的样子,多少猜到了梁秋睿的用意,暗暗不喜。
“你说。”夏想也不请他到房间里坐坐,就着在楼梯中说话,脸上也没有太热切的表情,就是要给梁秋睿一种威严。
有人喜欢事事被人精心照顾的享受,夏想也喜欢,但他有一个度,毕竟还年轻,许多事情可以亲力亲为,不过身为书记,又是单身来到秦唐,难免会有人对他有额外照顾的想法。
“夏书记,我上次跟您说过老家的事情,小葵这孩子挺可怜,父母得了一场大病,都去世了,就有一个弟弟还在上大学,学费生活费什么的,都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回去的时候,她差点被一个舞厅的人拉走,要不是我赶得及时,这孩子为了赚钱,什么豁出去了……”
梁秋睿说得倒是情真意切,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夏想还是打了一个折扣,不过父母双亡应该是真的,没有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正好夏书记一个人,也需要一个人照顾一个生活,洗衣、做饭、收拾家务,小葵样样精通。”梁秋睿一边说,一边朝小葵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小葵就双手背在后面,朝夏想微微鞠了一躬:“夏书记,您要是不嫌弃,我什么苦都能吃,一个月只要有几百元钱就行了。只要能供弟弟上完大学,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愿意……”她一脸怯生生的表情,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的姿态,就如失去阳光照耀的向曰葵。
夏想虽然对梁秋睿的做法有些不满,也知道现在确实有许多人无所不用其极,以送保姆的名义向领导身边塞人,借以加深感情,增进交流,说白了,其实还是一种变相的送礼。
保姆的费用谁出?当然不会是领导出了。费用是小事,让所谓的保姆和领导建立感情才是重点为。同时,作为送保姆的始作俑者,自然又会被领导高看一眼,甚至有可能当成自己人。
明白归明白,夏想也不好一口回绝,又不想收下,就说:“我一个人惯了,不习惯家里多一个人,再说常委楼也有服务员,平常她们也会打扫卫生什么的。如果小葵只是想找一个工作,就安排她去市委招待所或常委楼都可以。”
安排一个人对堂堂的市委秘书长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夏想一句话就堵住了梁秋睿的嘴。
梁秋睿没办法了,只能说:“既然夏书记这么说了,就照夏书记的指示办。”
夏想点点头,也不再多说,转身上楼,刚走几步就听到小葵嘤嘤的哭声:“夏书记肯定嫌弃我太土了,对不起梁叔叔,我给您丢人了。”
哭声很真切,很伤心,夏想又不忍心了,何苦为难一个女孩,她也许真是需要一份工作,虽然明知多半有梁秋睿故意安排的用心,但留下小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就停下脚步,转身说了一句:“小葵留下也行,走一下程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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