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无意去评价你情我愿的丑陋现象,他只是对杨银花的遭遇深感无奈和痛心。杨银花之死,表面上看,是被一连串的绯闻事件逼迫而死,实际上,她是死于自己的贪心。委身于秦侃也就算了,还被秦侃利用充当泼向周鸿基身上的脏水,就是不识时务了。
女人可以为了自身的前途和虚荣献身,但在献身之前,一定要想好可能的严重后果,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轻的,被当街炸得粉身碎骨的也不乏其人。
杨银花的自杀紧随在秦侃被打事件之后,就让人产生了无限联想的可能,秦侃在绯闻缠身的一个多月中,始终用镇定和厚颜应对危机,眼见就要过关了,不成想,最后一刻,功败垂成!
杨银花之死,在省委引发了不小的波动,在社会上产生了恶劣的影响,孙习民趁机发作,和邱仁礼、夏想一起开了一个碰头会,最后会议达成了一致共识——希望秦侃同志向省委说明问题!
秦侃很配合,二话不说就主动找到了邱仁礼,向邱仁礼坦诚了他和杨银花之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但他和她之间除了不正当男女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就是说,省委要处置秦侃,找不到很好的切入点。
总不能只拿男女关系说事对一名常务副省长进行处置,再说到了常务副省长的级别,男女的事情还真上不了台面。
秦侃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知道杨银花之死对他的威望打击很大,但却还是动摇不了他的根本,省委只能对他口头训诫,不可能上报中组部。
秦侃的事情如何后继处理,邱仁礼和孙习民、夏想商议之后,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只好搁置了。秦侃的问题不是让夏想最关注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衙内的出手。
其实衙内的出手比秦侃的出事,还要早上一段时间,而且衙内出手和秦侃出事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之所以先提秦侃的事发而后提衙内的出手,只因衙内的事情比秦侃的事情更棘手,更变化莫测。
夏想人在家中,将前一段发生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才想起饭都凉了,该吃饭了,抬头一看,见曹殊黧支着腮,托着下巴,正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象他脸上开了一朵花一样。
摸了摸脸,夏想笑问:“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有一点。”曹殊黧笑笑,一脸调皮,“你深思的时候,样子还真有点风度,估计现在还能迷住几个女下属。”
夏想笑了,曹殊黧是想起杨银花事件,多心了,就说:“我一直信奉的一个原则就是,绝不朝身边的人下手。”
“意思是,要朝离得远的人下手了?也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说现在有些领导干部,怎么光吃窝边草,连个兔子都不如。”曹殊黧似笑非笑。
夏想嘿嘿一笑:“你还不了解我?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饭都凉了。”
“我想抽时间再去一趟美国,若菡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
“扔我一个人,你就放心了?”夏想岂能不清楚曹殊黧的试探之意,笑道,“我在你眼里,怎么总排在最后一名?”
曹殊黧高兴了,拿起筷子打了夏想一下:“怎么象个小孩一样,没有我,你不一样活得滋润?”
第二天中午,下班后夏想准备去食堂吃饭,却接到了元明亮的电话。
元明亮消失了一段时间,自从上次和萧伍去了品都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露过面,此时突然现身,而且时机还把握得恰到好处,就让夏想暗暗称赞元明亮的精明。
“夏书记,是不是方便请成总来鲁市一趟,好商谈一下投资事宜?”元明亮的声音很沉稳,透露出恭敬和坚定。
恭敬是对夏想的恭敬,坚定是对他自己及时出手的坚定信心。
不说去燕市亲自面见成达才,而是提出让成达才前来鲁市,元明亮对时局的把握之准,也让夏想十分佩服,因为成达才确实必须要亲自来鲁市一趟。
和衙内之间的较量,就要全面到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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