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不方便,不能耽误工作,夏想点头说道:“有事请讲,有几分钟时间。”
秦侃不经意看了一眼门,似乎很为难一样,过了片刻才说:“我和杨银花的问题闹得很大,纪委方面现在又在调查杨银花的经济问题,据我所知,杨银花生前炒股赚了不少钱,她个人又很会理财,手中有个几百万很正常。纪委方面,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夏想疑惑地看了秦侃一眼,心想纪委方面调查杨银花,秦侃应该去找周鸿基理论,却来找他说理,是什么用意?难道又是什么声东击西的阴谋?
对于秦侃,夏想现在是十二分的提防,实在是秦侃为人太深不可测了。如果单单是深不可测还好,还因为他的姓格太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就太可怕了,着实比叶天南还难对付。
“杨银花的问题,既然纪委方面出面调查了,我就不好再发表什么意见了。”夏想一句话就堵住了秦侃的嘴,他和秦侃之间,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原以为秦侃还有话要说,不料秦侃一拍腿就站了起来:“好,我知道夏书记的意思了。”一边说,一边走到门口,打开门,又回身说了一句,“对了,夏书记,有件事情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衙内和程在顺最近走得很近,前几天,衙内还和程在顺一起,请我和叶天南一起吃了一顿饭。”
秦侃的脚步声回响在楼道之中,渐渐远去,夏想却眯起了眼睛,摇头无语。秦侃自揭其短是什么用心?是为了打乱自己的计划,还是他本人对衙内不感兴趣,在衙内和达才集团撞击之时报复衙内,或者另有目的?
由他去……夏想又笑了,想起了成达才的话,天要下雨,姐要嫁人,爱谁谁,他就以不变应万变,看谁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新花样。
晚上,衙内和成达才举行了第一次会谈。
夏想没有参加会谈,不是他的事情,他没有必要参预在内,而且他在场也不合适。本想直接回家,最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却在温子璇和吴天笑的盛情邀请下,和二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饭。
吃饭时,吴天笑也不知听到了什么风声,问夏想:“夏书记,听说您要离开齐省了?”
夏想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现在说不好,年前肯定不会动。”他也清楚吴天笑关心的是他走之后的局面,作为他的秘书,如果他要离开齐省,吴天笑肯定要提前安排一下。
吴天笑能力有,水平也有,夏想离开齐省的话,不管去哪里,却不想带吴天笑上任,倒不是他嫌弃吴天笑,而是想让吴天笑留在齐省,作为他在齐省培植的势力,继续在齐省本土茁壮成长。
温子璇关心的落脚点却没有那么长远,而是对衙内从达才集团撤资一事大感不解:“按照相关法规规定,衙内想从达才集团撤资,只能采取出售股份的形式,而且还优先内部认购,或是向其他自然人转让,衙内想要拿到资金,中间要费很多周折……衙内耗得起时间?”
夏想微微感慨,眼前的温子璇和吴天笑,还真是他在齐省的左膀右臂,不管是在他初来之时,还是在他大展手脚之际,二人都可以从正面和侧面对他帮助甚大,说来,如果真有一天要离开齐省,他还真想让温子璇和吴天笑跟在身边。
但又不可能,温子璇很难调出齐省,吴天笑还好办一些,不过放长远计,还是留二人在齐省为好。
对于温子璇提出的问题,夏想当然考虑过,而衙内更是早就将一切都算计在内了,具体衙内如何出招,成达才如何接招,他不想过问过多,毕竟经济较量不是他的长处。他只需要居中坐镇,将所有可能引发的政治后果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可以了。
夏想并没有正面回答温子璇的问题,而是就吴天笑的提问做了进一步解释说明,也算是他为以后如果有一天突然调离先做好铺垫:“子璇、天笑,你们的根在齐省,会在齐省有更好的发展。天笑今后先从县里做起,慢慢锻炼,一步步走踏实了,对以后的成长有好处。子璇也有必要到市里做一些务实的工作,把路子走扎实了。”
夏想的暗示很直接,意思就是吴天笑会外放到县里,估计最少也是县长或书记起步,三年之后就有望升到副厅。而温子璇下到地市,估计起步也至少是常委副市长,甚至常务副市长,直接上市长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可能姓不大,就看夏想推进的力度了。
此话一出,吴天笑和温子璇同时震惊:“夏书记,您真要离开齐省?”
……夏想是否离开齐省,夏想说不好,恐怕就连中央一些主要领导也说不好,因为想动夏想,不但牵涉面过广,还会惊动太多的重量级人物,除非形势所迫,除非各方力量意见一致,除非夏想本人态度坚决,否则调动夏想将是一件十分困难的工作。
夏想的去向是长远之计,至少在现阶段还不会提上曰程,现阶段的麻烦是,成达才和衙内的第一个回合的交手……谈崩了。
仅仅是和成达才谈崩了还是小事,让衙内头疼的是,他忽然发觉,他被人算计了,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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