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阳会有反击的手段,夏想心里有数,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采取了迂回之策,先从木风入手。
木风为人确实刚直有余,圆润不足,且不如许冠华警惕。
夏想思忖片刻,还是主动给木风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夏想的来电,木风很惊讶也很惊喜,正要客气几句什么,却听夏想直截了当地说到了来意。
“木风,最近要小心身前身后,吴公子的事情会有后遗症,可能会落到你和冠华身上。你自己多加小心,做事情之前,多想想。”
木风虽然心中并不担心吴晓阳的报复,甚至还隐隐期待吴晓阳的出手,他好大展身手表现一番,但夏书记既然让他小心一点,他就得听着,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夏想也听出了木风语气虽然恭敬,但还是没有太往心里去,也没有办法,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又临近年关,没时间专门和木风坐下好好谈一谈。
刚放下木风电话,严小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三天前,严小时悄然离开羊城,返回了京城。她在羊城停留了三五天,以如水的温柔陪伴夏想度过了初来岭南的时光。也正是严小时身在羊城,才让夏想迅速推断出了子弹恐吓信的杰作出自何人之手。
不过子弹恐吓信事件之后,就发生了吴公子被打被抓事件,就让恐吓信事件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也没有了下文——以夏想推测,高建远也好,范铮也好,作为曾经的省委书记的公子,也是名符其实的二世祖,和吴公子之间肯定有共同语言,不出所料的话,以范铮的头脑和高建远的狡诈,必定会和吴公子联手。
吴公子蛮横而无赖,以无耻动世人。范铮心思多思而善于谋划,以谋略见长。高建远经过家道中落的巨变以及牢狱之灾之后,姓格趋向阴险,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以阴谋见长。相信三人联合的话,杀伤力会大增。
不过……夏想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李逸风的提拔,就是他的反击伏笔之一。
“我刚刚见过了范铮。”严小时的声音有些许无奈,“我在京城的办公地点他知道,不请自来,我总不好不见他。”
夏想理解严小时的无奈,就说:“你不用解释什么,小时,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见面也没有什么,关键是,见面说了些什么。”
严小时笑了:“反正他是我表哥,他不会有害我的想法。要是高建远,你恐怕就担心了,是不是?”
夏想逗她:“担心什么?”
“担心我被他骗了,担心他害我……”
“我才不担心。”夏想说的是实话,“以高建远的智商,他骗不了你。以你的智商,也不会被高建远骗到。”
“你……真不好玩,也不假装配合一下。”严小时嗔怪一句,又说,“范铮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过年的时候,他希望和你在京城见个面,有些事情,他想开诚布公地和你好好谈一谈。”
“好,我会考虑。”夏想回答得也很干脆。
初步定下,后天回京,今年过年就在京城过了,哪里也不去,主要是没时间。不过在京城也待不了几天,能不能和范铮见上一面,还真说不好。
其实不见也好,见面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也不知范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不管是什么药,夏想不需要。
羊城的夜晚,还是有点潮湿阴冷,夏想打开空调,驱散房间中的冷气,收拾一下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古秋实打进了电话。
自从上任岭南以来,还是古秋实第一次来电。
夏想忙接听了电话,能在半夜打来电话,又是政治局委员,都是和他关系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夏想,岭南的开篇不错,气势很足,终于让我看到了你热血沸腾的一面,好,很好。”古秋实先是大夸夏想几句,忽然又语气一转,十分肃然地说道,“不过,你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人物,他虽然不起眼,但有可能对你在整个岭南的布局,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你要是错过了他,肯定会有重大损失,说不定还会让你的整个计划,全盘皆输。”
夏想怵然而惊,古秋实可不是开玩笑的口气,他指的关键人物,到底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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