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有能力掌控全局,关我什么事?”季如兰反唇相讥。
“季家家训,不和军方来往,你忘了?”
“我没忘,我又没有和吴晓阳接触。”
“你既然知道吴晓阳和夏想不和,闹过不小的矛盾,你还和吴晓阳联手,你非要把夏想往死里得罪?和夏想闹僵了,对季家有什么好处?”
“夏想的专项行动,就是专门针对季家的,你还是省委常委,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想想夏想在齐省是怎么打压齐省的本土势力,你以为他到了岭南,会和季家成为朋友?林双蓬,快醒醒,别被夏想迷惑了。政治上不是讲究凡事未雨绸缪,讲究先下手为强?难道非等到夏想欺负到季家头上,季家再还手?就晚了,季家就成了笑柄了!”季如兰振振有词,劈头盖脸批评了林双蓬一顿。
林双蓬终于忍无可忍,冷冷一笑:“夏想做事情有分寸,不会乱来,反倒是你一再挑战他的底限,结果倒好,现在夏想真的处处针对季家了,凌镇河被拿下了,估计木风的事件还会有后继,你就等着好了。”
“我就等着他,看他还能横到什么时候?不就拿下一个凌镇河,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连梅花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动了!事情还没完,谁胜谁负现在还早,我会让夏想后悔的。”季如兰粉脸涨得通红,平常时的静如处子的幽静消失不见。
“你……真是不可理喻了。”林双蓬摇摇头,“你不要害了张力!”
听到张力,季如兰身子一震,过了片刻又不以为然地说道:“他愿意。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筹码。”
话才说完,季如兰的电话响了。
季如兰白了林双蓬一眼,接听了电话,听完之后,冷笑一声:“夏想回省委了,走着瞧,他会品尝到更大的苦果。”
林双蓬还没有来得及再说季如兰几句什么,他的电话也响了。接听电话之后,顿时脸色大变:“季如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几乎是一字一句,“明江市人大常委会全票通过了展云道工商局长的提名!”
“通过了又怎样?”季如兰心中大震,没想到夏想的手腕密不透风,一波紧接一波,在红花主动进攻的同时,还在明江引发了反弹,确实让她心中发寒,但还是不肯低头,兀自嘴硬,“不过是从摔倒的地方再爬起来,人已经丢了,面子已经没了,再通过也是输了……”
“输了?”林双蓬已经冷笑连连了,“我的话还没说完——不但通过了任命,市人大常委会常务副主任何继天因病请了长期病假,不出意外,半年后就会办理离休了。”
“啊?”季如兰震惊了,因为工商局长的提名遭到否决,就是市人大常务副主任何继天暗中一手运作而成,他身体好得很,怎么就请了长期病假?
再仔细一想,等于是季家在明江的力量被直接连根拔起,如果再算上红花市常委副市长凌镇河的话,就是说她每出一手就暴露了季家的力量,而夏想毫不留情地反手一击就直接命中。
换言之,如果不是她主动挑衅夏想,或许季家的力量不会暴露,不暴露,就不会损失!
季如兰想通此节,一时愕然之下,手机失手掉落,落入了水中。
……夏想一行回到省委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接近了下班时间,平常这个时候,省委人来人往,差不多一半人已经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了,但今天,在省委传出消息说是夏书记会在下班时间赶到省委,竟然无一人离开。
当然,并不是因为夏想的威望超过陈皓天,而是都想等一等看一看,想早点看到再次搅动红花局势的夏大书记,是怎样凯旋而归的胜利姿态。
夏想却让所有人失望了,下车之后,他一脸平静,迈着轻松的步伐上楼,和遇到了每一个人点头示意,既不张扬又不低调更不傲慢,和平常完全一样,谁都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大获全胜之后的喜悦和得意。
对于夏想横刀立马,在红花市力挺李逸风刀斩凌镇河之举,省委众说纷纭,有人暗暗赞同,有人连连摇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冷眼旁观,但不管是哪一种心态,却都一个不约而同的共识,就是夏想旗开得胜,并不代表夏想会笑到最后。
尤其是知情人士——比如张力——更是清楚,其实季家自始至终并没有真正出手,现在和夏想较量的只是季如兰一人而已,季家真正庞大的实力甚至还没有露出冰山一角。
不过张力也相信,随着季如兰先败一局,岭南的局势会暂时平稳许多,因为季如兰初尝败绩之后,估计会收敛几分。他了解季如兰,季如兰大败之后,会总结经验,重新分析夏想的手法,然后才会发动新一轮的反击。
张力猜对了三分之一,关于季如兰的结论他判断正确,但岭南的局势并未随着季如兰的暂时收手而平静,因为夏想没有收手,夏想还要再讨还一局——不是冲季如兰,而是冲吴晓阳!
还有一点就不是张力的级别所能了知的一个变局,叶天南即将上任岭南。而叶天南的到来,为岭南的局势增加了难以预料的变数。
更让张力没有意识到的是,夏想很快就将矛头也冲准了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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