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蓬纳闷,吴公子不知道车里是谁?难道今天的事故真的是一场误会,忙说:“中组部副部长汪青城和省委副书记夏想……”
夏想?吴公子的眼睛一下就如灯泡一样点亮了,眼珠一转,却看向了别处:“太吵了,我没听清林书记说的是什么,抱歉林书记。不过我正想和你说一下,羊城市委市政斧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就挖断了军区的供水,万一影响了战备,你们市委市政斧负得起责任吗?”
林双蓬怒了。
吴公子一听车内有夏想,明显有想将事情继续闹大的迹象,又反咬一口,指责市委市政斧,他就再也压抑不住怒火:“吴公子,你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如果你再不约束你的兵,我将会采取必要的措施!”
吴公子将手放在耳朵后面:“林书记……我听不清你说的是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
林双蓬现在真想一脚踹在吴公子的肚子之上,然后再一拳打在他的鹰钩鼻子上,现在他才知道当初夏想在省委一个又一个耳光打在吴公子脸上的心情该有多解恨,只可惜,他还是只能想想而已。
不敢打吴公子,却必须动手了,和得罪吴公子相比,保护汪青城和夏想的安危更重要,林双蓬下令了:“各单位注意,务必保护领导的安全,谁敢接近领导专车,一律清除!”
林双蓬过来的时候带领了几十名特警,他一声令下,几十名特警立刻将夏想几人的专车围得水泄不通,不允许任何一名军人靠近。
军人敢动手殴打工人,面对荷枪实弹的特警,还是迟疑着停下了脚步。
吴公子眼见大好时机就要毁在林双蓬手中,很是不满地说道:“林书记,你真要多管闲事了?”
林双蓬发了狠,职责所在,他没有退路:“请立刻让路,否则,后果自负。”
吴公子也冷笑了:“好一个后果自负,明明是你羊城地方有错在先,现在反倒有理了,我就是不让,你能拿我怎么着?”
上次夏想掌掴吴公子,林双蓬还为吴公子叫屈,认为夏想下手过狠,太不留情面了,还认为夏想身为堂堂的副省级高官,还动手打人,有失体统,但今天他突然就有了打人的冲动,如果他有夏想一样的底气和手段,他现在就一个大耳光打了过去。
可惜他没有!
林双蓬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季家家训不和军方接触,不接触的意思是既不来往也不敌对,他一向和吴晓阳井水不犯河水,但吴公子逼得他只能选择硬拼,因为他承受不起夏想和汪青城任何一人受伤的重大后果。
眼下的局面即使是一个坑,他也只能义无反顾地眼睛一闭往下跳——在季如兰才和吴晓阳联手整治了木风之后,他就和吴公子反目成仇,不管是巧合还是人为,他必须拿出当机立断的勇气。
林双蓬不再理会吴公子的狂妄,转身下达了命令:“掩护车队离开,不允许任何人阻拦!”
特警齐齐回应一声:“是!”声若雷震。
车队在特警的掩护之下,慢慢前行。其实此时林双蓬的面子已经丢光了,汪青城坐在车上,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夏想也没有现身,就证明都对他大有意见,而他出现之后还不能即刻清理现场,还要让车队在特警的掩护之下狼狈离开,也是他的天大的失职。
林双蓬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专车内,汪青城脸色铁青:“夏书记,林双蓬同志怎么在吴晓阳的儿子面前也硬气不起来?还要让车队狼狈离开,他的工作能力有待提高。”
夏想自我批评:“也有我的失误,请汪部长批评我。”
“批评你做什么?你的车不也被砸了?在京城,可没有军队敢这么无法无天!”汪青城对吴晓阳有气,对吴公子有气,连带对林双蓬也极度不满,“夏书记,你能不能再想办法疏通一下,这么走,太慢了。”
不是太慢了,是太丢人了。
汪青城只有随口一说,因为夏想一直躲在他的车里不出去,他不以为夏想还有什么办法可想,不料夏想却斩钉截铁地说道:“请汪部长放心,马上就能顺利解围了。”
话音刚落,远处一阵更杂乱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更多的士兵涌了过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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