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知如此,顾卿卿的心情,还是非常沉重。
“所以,这也是您对骆宵的教育,是吗?”
顾卿卿望着她,轻声问道,“在您的世界里,您就是那只老鹰,而骆宵就是那只小鹰。您为了让他能快速成长起来,让他能够肩负起这庞大的骆氏家族,所以不惜以牺牲他的幸福为代价,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全心全意地,将心思放在骆氏,放在骆家这个沉重的担子上。”
对于顾卿卿的质问,老夫人难得沉默。
“我能理解老鹰的选择。”顾卿卿道,“但是,人跟鹰,毕竟有所不同。老鹰不会飞翔,不会捕猎,可能很快就会死在野外,可是,人不一样。人有很多种活法,可以轻松的活着,可以平凡的活着,也可以追逐着自己的梦想,痛并幸福地活着,当然,也可以活得很沉重……像骆宵一样,自出生起,身上就肩负着沉重的担子。他的喜,他的怒,他的一切,都跟骆家息息相关……其实,听您刚才这么说了以后,我突然觉得,或许一年前的车祸,对骆宵来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至少,他可以暂时摆脱骆家,摆脱身上的担心;至少这一年里,他活得才像是自己。”
“但他姓骆,这注定了,他不能抛开肩上的担子。”老夫人缓缓地开口,“就像你一样。”
“我?”
“是,像你。”老夫人道,“你姓顾,你是顾青然的女儿,所以你不能眼看着,他被人害死,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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