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了吗?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女孩子都快哭出来了,抖抖索索地从包里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已经成年了,真的,成年了还不许人谈个恋爱呀。”
圆圆脸看了一眼证件:“谈恋爱可以,但是跟已婚男谈恋爱,这就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是要受社会道德谴责的。”
鉴于这是一场比较八卦狗血的家庭纠纷,受害者又明显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圆圆脸顺水推舟,口头批评了方敬一番,让他们私下和解了。
方姑父连赔偿都不要了,脚底生风,飞快地离开了,态度仓惶得好像身后有恶狗在追一样。
人民教师嘛,总是要点脸面的,要是事情闹大在学校传开了,就不好看了。
圆圆脸感叹了一声,对着方敬他们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以后遇事可不要这么冲动,对出车九渣男的报复方法多的是,到哪个没装监控的小巷子里往人头上套个麻袋,暴打一通一点证据也没有,不比在大街上打人要好?干嘛要在大街上打人呢,以后可要放聪明点。”
方敬囧了一下,连连称是,好话说了一箩筐,拉着岑九离开了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方敬惊出一身冷汗,大夏天的风一吹背上凉嗖嗖的。
还好今天碰上了一个热心又正义感爆棚的小敬言察,要不然岑九的身份还真不好解释。
因为撞见了方姑父的糟心事,方敬觉得膈应,也懒得再去医院给方小姑还钱,直接坐车回家了。
岑九不仅没有身份证,最重要的是连户口都没有,方敬琢磨着得把这个事情解决才好,不然以后出门坐车连车票都没得买。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岑九的户口落在渔村比较好,一来村子偏僻,人口少,二来农村上户口比较容易,很多人以前都是在家里生的孩子,没去医院,也没有出生证明什么的,只要村里干部打个证明,盖个章,拿到派出所就能上户口了。
问题是岑九这么大个人了,一直没有上户口没有身份证,就比较可疑,怎么想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要好好考虑一下。
方敬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先去买了几条好烟好酒,看能不能走走老村长的关系。
回到家里,方妈妈看他又是烟又是酒的,满脸诧异,说:“你这是给谁买的?”
家里有个未成年的小孩,方爸爸身体又不好,方敬很少在家人面前抽烟,更多的时候只是把烟叼在嘴里过干瘾,看到方敬突然买这么多,而且还都是不便宜的牌子,就明白肯定是送人的。
岑九的户口如果要上在东庄,肯定瞒不过方爸和方妈,方敬没打算瞒着,说:“岑九家里出了点事,户口都被人弄没了,我想要不干脆把他户口上到我们这边好了。”
为这,方敬还编了个特狗血的故事,什么一岁丧母,两岁丧父,三岁被拐,五岁被卖,直把岑九说得比杨白劳的喜儿还可怜似的,怎么可怜怎么说,说得方妈妈眼泪汪汪,主动表示岑九的户口她来想办法。
当天晚上,方妈妈房里的灯彻夜未熄,和方爸爸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夜,没过两天,方妈妈把方敬买的那几条好酒好烟提着去了一趟村长家,也不知道方妈妈怎么跟村长解释的,回来的时候拿到了一张村里开具的证明。
方敬看到证明条子上面,写的名字是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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