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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方敬的压力,工地那份工作,岑九最后还是辞掉了,反正是临时工,要辞工也很简单,没有那么多手续,只打电话给负责人说了一声,第二天不来上工就行了。
方敬开始到处找招工信息,太辛苦的不要,大夏天还要在外面跑的不要,工资太低的不要,挑来选去,一时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他每天要上班,因为博物馆的性质,也不可能带着岑九去上班的地方,岑九每天一个人在家里,也实在无趣。
方敬怕他无聊,又要跑出去大太阳底下辛苦卖力气,索性给方敬报了一个成人脱盲速成班,每周一三五上课;岑九对于神奇的电脑兴趣大,方敬又给他报了一个电脑速成初级班,配合成人脱盲的课程,时间排得满满的,绝不会让岑九感到无聊。
“你可以教我,太花钱。”岑九看到他报这两个班,交了好多粉票子,说。
“这叫投资,先花钱学习,以后能百倍千倍地赚回来。”
“嗯。”岑九重重地点头,记在了心上。
岑九学得十分认真,虽然年纪大了,而且初次接触到现代文明,一点底子也没有,但依然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和韧性,慢慢地跟上了班,成绩效果喜人。
半个多月过去,岑九不光学会了汉语拼音,汉字也认识了不少,配合着字典,也能看些简单的如春天来了,树木发芽了,百花盛开了之类的小短文。
方敬除了上班,就是查阅海图资料,回家后还要给岑九额外开小灶辅导功课。
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带过不少家教,现在教一个小学生水平的岑九更是不在话下,让岑九参加扫盲班也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家太无聊,让他多多接触外面的世界罢了。
他打算让岑九适应现代生活后,就给他报班,让他考个驾照驾船证,以后出海他只管下海捞东西,岑九负责开船。
岑九这么聪明,这些一定不在话下。
方敬对岑九充满了信心。
随着文化水平的提高,岑九的电脑水平也跟着突飞猛进,电脑操作日益熟练,企鹅,伊妹儿,网上冲浪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方敬住的一室一厅,家里没有书房,卧室里摆了一张小电脑桌,身兼卧室书房两用功能。
岑九住进来后,为了避免卧室太过拥挤,方敬就把电脑桌移了出来,摆在客厅里。
每天下班回家,吃过饭,检查完岑九的功课,方敬抱着厚厚的航海史暹罗史啃资料,岑九就坐在他对面玩电脑。
“这个是什么?”桌子底下,岑九只要稍稍伸长腿,就能碰触到方敬。
方敬从厚厚的大部头文献书里抬起头,看了一眼:“这是巡洋舰,海军打仗用的。”
“哦。”岑九点点头,自动解释一句,“战船。”
“……”方敬:“也可以这么理解。”
问题得到完美解决,岑九的大长腿也没有缩回来,和方敬的腿靠着。他洗完澡,只穿了一件汗衫和一条沙滩裤摩蹭了一下方敬的腿,有一种说不了的眷恋暧昧的味道。
这几本书都是找偷偷在文献室里偷|渡出来的,借个三五天还行,时间长了就不好。
方敬已经借了三天了,要赶在后天之前还回去。
他抬起头,安抚似地对岑九说:“你看你的,困了就去睡觉,我还要看一会儿书。”
岑九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极其隐晦地看了方敬一眼,见他实在没有睡觉的意思,自去睡了。
学习任务繁重,他也是花费了全部精力认真学的,比当初还没有当上暗卫时的训练还要苦。
日子在忙碌中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盛夏,方小乐快要放暑假了。
这段期间,方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把暹罗那一段历史研究得透透的,又询问了好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教授,根据文献资料,和搜集到的消息再加上梦境的片断,方敬推断出了这艘暹罗遣使船的沉船经过,又用电脑模拟了暹罗船的航线和速度,根据航海图,最后锁定沉船的座标位置应该就在海谷往东六十多海里的公海某个位置。
有了水泡泡这样逆天的金手指,只要能确定沉船的位置,打捞沉船对方敬而言根本不是问题,大不了把沉船收进水泡泡里带回来。
几乎是一确定沉船的位置,方敬就跃跃欲试地想去打捞沉船。
那么大一艘宝船,哪怕只打捞出十分之一的财产,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至少不用岑九再每天去工地辛苦搬砖养活自己。
方小乐下学期去做交换生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九月份开学,方敬给方小乐在海城报了一个暑期英语速成班,专门针对留学或者海外工作的人开设的,全封闭式,一对一授课,效果不错,当然价钱也很好看。
当岑九的成人脱盲班告一段落,方敬和同事调了休,攒了一个礼拜的假期,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渔村,确认是不是真的有沉船,等到方小乐放暑假,正好接他回海城。
为了节省时间,方敬订的周五下班后回去的火车,到靖城已经半夜了,还噼里啪啦地下起了暴雨。
“雨太大了,别回去了,在这里住一晚吧。”方敬看着瓢泼大雨,对岑九说。
“嗯。”
两人决定不急着赶回渔村,冒着大雨在车站附近找了间酒店开了房间住一晚,第二天清早再回去。
“一间标房。”方敬顶着湿嗒嗒往下滴水的头发,道。
这里离车站比较近,很多赶车的人或者太晚不方便离开的旅客都在这里留宿,两个大男人去开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抱歉,已经没有标间了,只有一间豪华大套房,两位需要吗?”
“那就套房吧。”方敬浑身湿哒哒的,只想快点洗个热水澡睡觉,也不挑剔,只要有张床就行。
前台小姐多看了两人一眼,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
她登记了方敬的身份证后,很快给他们办好了房卡,然后有一个服务生带他们上楼,到了房间门口,服务生笑得一脸暧昧:“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拨打前台电话,祝两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方敬:“……”
他把门□□卡槽,“啪嗒”一声,门开了。
入目的就是一张超大的圆形情侣床,扑天盖地的粉色轻纱和珠帘透着一股浓浓的情|色气息,天花板上那块与床等大的镜子简直要闪瞎人的狗眼。
方敬脸色一僵。
坑爹的,这居然是一间爱、情、宾、馆!
难怪刚才前台小姐笑得辣么诡异,服务生的态度又那么暧昧。
这可真是——
真是太好了!
简直就是想打瞌睡,有就人巴巴地送来了枕头。
方敬摸着口袋里的某支管状物,给这家不明真相的酒店点了个赞。
岑九倒是无所谓,把小旅行包放下,拿出换洗的衣服,指着浴室对方敬说:“去洗澡。”
即使是盛夏,淋了生雨依然容易生病感冒。
自从两人互相表达了希望和对方睡觉的心意,岑九的态度就变了很多,完全一副以方敬的保护人自居,人也放得开了,当然以前他也很护着方敬,只是现在更加明显了。
方敬“嗯”了一声,推开浴室的玻璃门,立刻被里面那个心型双人按摩浴缸给囧得说不出话来。
这家酒店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知道他今天想和岑九睡觉,所以标间就全被人订完了,只剩下这一间爱情套房。
他还能说什么?不睡都对不起自己。
“一起洗吧。”方敬邀请道。
岑九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先去洗。”
好吧,方敬抽了抽鼻子,虽然想和他睡觉,但两个男人一起洗鸳鸳浴什么的依然冲击太大,还是先缓一缓。
因为时候已经不早了,方敬决定速战速决,开了花洒,迅速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可惜那么大一个浴缸没有派上什么用场。
以后家里也装个这样的大浴缸吧,还能和岑九一起泡泡鸳鸳浴什么的。
方敬在腰里围了条浴巾,推开门走了出去。
岑九坐在那张粉得上人不忍直视的沙发上看电脑,看到方敬出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合上电脑。
有情况!
方敬狐疑地看着他:“在看什么?”
“没什么。”岑九一把推开他,站起身,说:“我去洗澡。”
方敬:“……”
这么紧张,一定有鬼!
方敬本来还想逗一逗他的,但想到已经不早了,接下来还要睡觉,便算了。
岑九去洗澡,方敬一屁股坐在岑九刚才坐过的地方,戴上耳麦,打开电脑,点开历史记录。
哼,小样,还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啊啊啊!ade——”
像野兽一样高亢充满情|欲的声音充斥着耳膜,方敬瞪着眼睛看着屏幕上不停耸动的健壮黑屁股石化了。
这这这这居然是一部欧美的爱情动作片,还是一个黑人壮男跟一个白人壮小伙的男男爱情动作片。
那夸张的叫声,强壮有力的挺动,以及男人痛苦中夹杂着愉悦的表情,让方敬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半天后,方敬才从石化状态恢复,抹了把脸,一脸的不忍直视。
电脑是他和岑九公用的,这么具有冲击力的爱情动作片方敬毫无印象,而且看浏览日期,明显就是刚才岑九打开的页面。
网络真不是个好东西,连岑九那么纯情的好孩子都学坏了。
要看也要看正常一点的片子嘛,一来就这么有冲击力的,真是让人——
好想看啊!
最初的惊讶过后,方敬便淡定地坐下来,继续接着往下看,看了一会,又忍不住开始挑剔吐槽。
黑人壮男的肌肉太夸张,完全没有美感,一点也没有岑九的腱子肉漂亮,差评!
脸长得太难看,尤其是鼻孔像大猩猩似的,不如岑九那么帅,差评!
腰下的那个长得那么丑,那么恶心,差评!
小受的声音叫得太假,表情太做作,差评!
动作太粗鲁一点也不浪漫唯美,差评!
总之差评差评差评!
方敬勉强看了几分钟,实在忍受不了两个壮汉啃来啃去,啪地一声把电脑关了。即使关了电脑,刚才那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交缠在一起像野兽一样交|媾的画面依然挥之不去,耳朵里还回响起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方敬摸了摸脸,觉得脸有点热,拿起架子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将身体里的燥热压下去了一点。
还是看会电视吧。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下开头,电视毫无反应。
再按——
屏幕依然是黑的。
难道坏了?
方敬心想要不要打电话给前台,告诉他们电视是坏的,免得退房的时候扣押金,浴室的玻璃门突然缓缓变透明了。
薄薄的水雾里,岑九正背对着他淋浴,漂亮流畅的背肌往下最后紧束到那窄窄的腰身,他仰起头,长长的黑发被胡乱挽起,水流顺着头顶往下,滑过漂亮的胸膛,劲瘦有力的小腹,然后往下汇集到——
身体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潮,方敬看得目不转睛,脸红得更加厉害,心想他家岑九果然好看多了,看着他的果体,就觉得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水幕中,岑九忽然转过脸,俊眉朗目,眉眼间英气勃勃,微微张着嘴的样子性感极了,方敬真想冲上去咬一口。
岑九冲了水,关了花洒,像方敬一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腰里围了条浴巾走出来,露出漂亮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再配上那双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大长腿,简直完美得无可挑剔。
“咔嚓”,方敬的身体比大脑更快发出指令,抓起手机拍下一张美人出浴图。
岑九抬起眼睛看着方敬,慢慢地耳朵一点一点红了。
方敬把照片存下来,本来想设置成屏保的,但考虑到岑九这个样子实在太诱人,他不太愿意让别人看见,只得作罢。
岑九头上还在滴水,他头发长,水滴啪嗒啪嗒往下滴落,没入地毯里。
方敬看着都觉得难过,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位置:“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岑九本来可以靠内力烘干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并没有,依言走到方敬身边坐下。
方敬找出吹风机,接通电源,开始给岑九吹头发。
岑九的发质比起刚见面的时候好了很多,但依然有点干涩。方敬一丝不苟地给他吹头发,想着核桃似乎可以养发,要不买点核桃好好给他补补吧。
岑九低下头,任方敬在他头上动作。
习武之人,头和脖子都是十分重要的命门,方敬感觉得到岑九低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尤其是他偶尔不小心,手指拂过他脖子的时候,都能感觉得到岑九身上的肌肉会下意识地收缩,显然不是很习惯。
他想尽量对岑九好一点,岑九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一点一点表明对他的信任。
吹完头发,方敬收起吹风机,说:“好了,睡觉吧。”
一条手臂横了过来,岑九从身后抱住了他。
两人都只在腰里裹了一条浴巾,当岑九毫不保留地贴上来时,方敬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岑九赤|裸的胸膛传来的温热体温,鼻尖充斥着岑九身上特有的味道混杂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干净又好闻。
“我想和你睡觉。”低低的声音响起,如同春日暖风吹拂过水面,带来一阵阵涟漪。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密,岑九说话的时候,方敬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撩得人心里直痒痒,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出来身后有什么东西逐渐变硬,并顶着自己,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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